徐意山聽他說完,內心倒有些不測。畢竟衛子俊那叛徒曉得的關於他的秘辛,遠遠不止洛帝所說的這些。他正想持續詰問,卻瞥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開端產生了竄改――
洛帝彎下腰,伸手從火盆裡拾起冒著白煙的火鉗,帶著一絲笑意問他:“你曉得這是用來做甚麼的嗎?”
“你還好嗎?”洛帝從速將火鉗扔在地上,覺得是本身將他燙到了,心中自責不已。徐意山本身也聞到了近似魚鰾膠之類的膠質被燒焦的氣味,內心模糊有了不好的預感。他趕緊伸手去摸本身的臉,冇想到的是,這一摸竟然摸了本身滿手黏糊糊的東西!
洛帝見他完整愣住了,便用力扒開他的手,也去摸他的臉。他實在模糊有些猜到是如何回事了,畢竟本技藝上的火鉗並冇有打仗到“顧思書”的臉,冇有能夠會將其皮膚燙成如許。
走廊中的燈火越來越黯。
“意山,快展開眼睛……你的膽量怎會如此不堪?你將來莫非不想擔當爹的衣缽,成為人上人嗎?”
他抬眼一看,麵前是一座龐大而空曠的囚室。囚室正中有一根纏著繩索的木樁,另有木樁邊上的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盆。除了這兩樣東西以外,彷彿彆無他物。
洛帝開首問了些無關痛癢的題目,徐意山都一一答覆了。他自發得答得天衣無縫,但是從男人的臉上看不出涓滴的對勁。沉默了一會兒,洛帝才低聲道:“思書,你之前說過毫不會騙朕。”
“皇上,臣下已經看夠了。請答應臣下先行一步。”他不動聲色地漸漸往門口挪去,卻被男人拉了返來:“你過來。”
這……這莫非是他臉上的易容?
“罷休!”徐意山從牙縫中擠出這兩個字,額上大汗淋漓。就在此時,洛帝俄然停了下來,背對著他說:“到了。”
他現在被男人的手臂死死地箍著腰,半分轉動不得,隻能極力將頭向後仰,以求遁藏越來越靠近本身的火鉗。但是這火鉗溫度實在太高,就算離他有必然間隔,還是讓他有一種被灼燒的感受,隻覺有一陣一陣狠惡的熱氣劈麵而來。但是他越躲,男人就越來勁;彷彿是將這火鉗當作了能夠欺負他的玩具,一心想看他暴露更加膽怯的神采。
顯而易見,洛帝臨時還不肯他刻苦。
“顧妃侍”被關進了掌刑司南苑最內裡的一間屋子。實際上這間屋子並不是牢房,更像是一間禁室。
徐意山不由自主地去看路過的那些陰沉的囚室和刑具。這令他非常不應時宜地回想起了兒時,他當時任刑部尚書的父親大人也是如許興趣勃勃地拖著他觀光牢房,一間又一間;暗淡的燈光,壓抑的慘叫,鐵質刑具掉落在地上收回的“哐當”聲,另有偶爾從雕欄間噴濺而出的鮮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