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。那藤蔓看起來已經深植在您的血脈中，毒發時也會危及生命，您奉告我您那天為甚麼會俄然發作吧？”
“這你就不要管了。總之最壞的成果莫過於像二哥那樣斷手以隔斷毒素。但本王是不會答應本身斷手的，等這藤蔓長到心臟的時候，也就是本王死去之時。以是本王必須在這之前奪回皇位，並且勒迫戚氏交出解藥。”
“如、有、來、生。”徐意山漸漸地替他說了出來，竟看到淮王深棕色的瞳孔中模糊有淚光閃動，倒是如炊火般轉眼即逝，最後十足散落作了非常剛毅的亮光：“事成以後，本王便不會再受人淩辱，害死本王父侍的凶手也能血債血償。到當時候，本王必然能再尋到一名敬愛之人，與他……”
這熟諳的問話讓徐意山心中漏跳了一拍，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前次點過的“雞絲豆苗”和“腰果芹心”，但終究說出口的倒是：“你做主吧，我冇有胃口。”
“如有來生……”他低聲念著這四個字，隻感覺字字錐心，情感也變得衝動起來：“冇有來生！我殺過那麼多人，必然會下天國。我下輩子變豬變狗變牛羊，都冇有能夠再變作人，如何才氣再遇見他？”
偶合的是，他們此次用膳的雅間的恰是前次去過的那間。徐意山看著牆上的書畫，聽到淮王在他中間說道：“你點你喜好吃的吧。”
因為王爺和徐意山都戴了罩著黑紗的鬥笠，以是冇有人認出他們是誰，亦冇人特彆重視到他們，隻道是敷裕的江湖人士。徐意山想起前次來的時候世人眼中的鄙夷，另有十五牽著他往樓上走時的果斷背影，統統都如是在昨日。
“照你這麼說，本王將來豈不是也會墮入十八層天國，入家畜循環？”淮王笑了，“這世上比你壞的人多了去了，如果你都要變成牲口，那麼幾百年後海內將不複有人存在。如果你們真的是有緣人，那麼就必然還會再見麵的。”
“你為何食不下嚥？”王爺見他筷子都冇動過幾下，皺起了眉頭。
“你的意義是，如果你的事情勝利了，你就會去找他，然後娶他麼？”
淮王飲了一口茶，說道：“有一小我，不是求而不得，而是不能求，也得不到。你要聽聽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