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意山不敢違逆此人,咬咬牙,埋首道:“能為大人分憂,是臣下的幸運。大人保重身材要緊,其他的事固然叮嚀臣下去做便是。”
徐意山內心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嚴峻,規端方矩地坐鄙人首,接過身後宮人奉上的青花瓷茶盞,飲了口,略燙。
“回太皇侍大人,並無竄改。臣下自入宮之始便受大人恩澤,才氣得見皇上。臣下此心此身,全憑太皇侍大人調派。”徐意山內心如冰雪般通透,立即像平常一樣表了忠心。接著他又彌補道:“邇來臣下身材略有不適,好久未能向大人存候,心中非常歉疚,還望大人勿怪。”
徐意山應了戚太皇侍的叮嚀,心上如壓了塊巨石普通。害人殺人於他如家常便飯,但要他主動去傷害慕清迤,就不得不躊躇了。就算慕清迤像戚太皇侍所說,早已變得臉孔全非,可他仍然忘不了那雙曾經清澈澄徹的眼睛。
他作為戚太皇侍覺得的早已支出囊中的棋子,那裡敢說“不”字。更何況,他如果敢不承諾,那就坐實了他與慕清迤有分歧平常的乾係,便會成為全部戚氏的仇敵,今後在這宮裡必定會被刁難至死。可他如果承諾了,那便是與慕清迤為敵,很有能夠不死不休。
“自作孽,不成活。”房誠幾不成聞地輕歎了聲,“這宮裡,想撤除他的人可很多。”
戚太皇侍道:“記得就好。孤年齡已高,記性早已不如昔日,對宮裡宮外諸事亦都有些力不從心,全賴汝等著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