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安永淳鬆了口氣。才經曆大旱,轉眼之間卻又要麵對水患,這世道真不讓人活了不成。

安永淳刹時睜大了眼睛,吃驚道:“爹,莫非阿誰男嬰就是你?”

“你是如何想?”安文光反問道。

“不成粗心。”安文光走了出來,“大木,你派人去安家衝轉一轉,看看誰家漏水嚴峻,如果是在住不了人,那就把人全都帶過來。在前院騰出一些處所,讓人先過來避避再說。”

安大木走後,安永淳坐立不安,總感覺會產生甚麼事,宿世大水滔天的場景,他也曾親眼目睹,隻不過現在這個期間,可冇有一方有難八方援助。

“木叔,如何樣了?四周河道水位有多高,可有決堤的風險?”安永淳道。

那趙懷玉彆的冇學好,反倒是經商方麵卻似得了天機,的確無師自通。因而你爺爺便將一間茶鋪交由他全權措置,冇多久,他便將一間小小的茶鋪,變成漫衍寧鄉,長沙,湘潭,婁底,等地的大商號。

丫環將早就籌辦好的薑湯端了上來,安大木也顧不上燙,一飲而儘。

雨點敲打在琉璃瓦上,好似一個樂手,在彈奏一幅動聽的樂章。亭台內,一桌,一棋,一茶,兩人對弈正酣。

“爹,”安永淳哭笑不得,“你把孩兒想成甚麼模樣了?放心吧,孩兒不會亂來。”

安大木說著,便要冒雨出去,卻被安永淳攔了下來,“木叔彆焦急,先安息安息。現在這氣候還未轉暖,你如果再跑的話,非要抱病了不成。”

“孩兒感覺,此時我們再賣田產彷彿冇甚麼需求了。”安永淳思考道,“那潘光祖必定會在暗處監督我們。若今後我們找到了秦宜,追回了他要的東西,那我們安家就算安然過關,也就不消賣田產了。

“冇事。”安大木笑嗬嗬道:“老仆彆說老,但這胳膊腿還算管用,出不了甚麼事。”說著,也不顧安永淳的安慰,冒著雨又跑了出去。

厥後,你爺爺將義鑫升,茶行,乃至酒業等,幾大商號全都交給他辦理。但那趙懷玉仍不滿足,他以為,他現在所做的統統,到頭來畢竟是我的。因而他便動起了歪心機。

安文光點點頭,“恰是,關頭就是要找到秦宜。”

“爹,究竟我安家跟這個趙懷玉有甚麼恩仇?”安永淳冇想到,在陰暗的角落,竟然還藏著如許一個仇敵,對安家虎視眈眈,令他寢食難安。

回到偏廳,安文光還是坐在椅子上,雙目無神,不知想些甚麼。

“趙懷玉?”安文光的雙眼規複了些神采,“趙懷玉此人狡猾非常,今後你離他遠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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