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但如此,在安永淳率兵入城的那一天,簡從文大開城門,親身爬在地上,邀存候永淳進入寧鄉城內。
“末將遵令。”淩義渠此言一出,大帳內刹時冰雪溶解,重新規複了昔日的和藹。王之良的臉上也暴露淡淡的笑意,“等擊破賊軍,本官必然上書朝廷,以遼東軍功列第一。”
朗州軍中的那些糙漢們,固然能夠攻城略地,收攏城池,但如果讓他們去管理處所,昭雪冤獄,疏浚河道,就直接兩眼一爭光,束手無策了。
於此同時,一眾遼東出身的將領,也被壓著集合在了淩義渠身側,
安永淳對於簡從文還算是比較承認,對方自從調任寧鄉以後,至今已經有了三年的光陰,名聲政績尚可,起碼冇有落到大家喊打的程度。
總不能讓他們坐在大堂上,指著堂下告狀的百姓,來一個‘你們來比試一場,誰勝了,本官就判誰官司勝訴。’
跟著朗州軍權勢範圍的擴大,貧乏文官已經變成了朗州軍的一個痛點。
間隔安家老宅的那場大火已經疇昔了半個月的時候,安家老宅也已經完整不能居住,安永淳因而帶著龍文廣,安母與溫秀荷,王馨瑤一起住在了寧鄉城中的一處宅院內。
王之良聽了一陣,略顯絕望地搖點頭。畢竟是一群糙將,運籌帷幄,決勝千裡之事,還得靠著文臣方是正道。
不過固然大帳內氛圍熱烈不凡,幾名出身遼東的將領卻隻是悄悄坐在原地,一言不發。
“淩將軍。”
故而,簡從文固然表示得趨炎附勢,冇有節操,但起碼在知縣任上冇有太大的錯誤,這對於現在的朗州軍就已經夠了。
當時,少不更事,在兵部匠作監作主事的時候,因看不慣一些下吏剝削匠人鐵錢,故而一怒之下,將這件事捅了出來。
並且,在安永淳進入寧鄉以後,更是忙前忙後,親力親為,為安永淳籌辦宅院,主子,乃是雄師的糧草。任誰見了都不由得豎起大拇指,獎飾一聲,真是一條好官。
簡從文有些難堪,但提起過往經曆,倒是帶著些許唏噓,“都是疇昔的事了。當初,下官初入宦海之時,也曾以奸佞聞名。
至於有些才學,乃至身上有功名的,除了朗州知州李宗著,以及一向模棱兩可的常德知府沈兆甲以外更是一個都冇有。
不過這對於安永淳已經充足了。朗州軍生長到了現在,滿是一群拿槍使棍的糙漢,能夠識字的,兩隻手都能數得過來。
湖廣寧鄉。
正在向外走的遼東總兵淩義渠聽到此言,腳步微微一頓,轉頭來,衝著王之良一禮,道:“末將在,不知王大人有何叮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