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還想不想進城了?如何這麼多事?”高鳳來有些不耐煩了。要不是看在方纔的玉佩的份上,他豈能如此心平氣和地跟他說這些?早將他轟了出去。
“他們?”高鳳來不屑地撇了撇嘴,道:“他們不過是一些流民罷了。知縣大性命令戒嚴,就是為了防著這些人進城。”
安永淳邊說,一邊拉起那差人的手,一個潔白的玉佩,便呈現在那差人的手中。白玉晶瑩,顯得非常不凡。
“那就多謝差爺了。不過,本日見過以後,也算是瞭解了,敢問差爺是哪一房哪一班中人?今後可要多多走動走動纔是。”
“都是一群吸食民脂民膏的蛀蟲,國朝壞就壞在這群人手中。”安永淳低聲說了一句,也不知是在說誰。見秦宜看來,安永淳開口轉移了話題,“如此就好,現在父親尚在病中,義鑫升如果有甚麼事,還請秦叔多多擔待。”
“你們這群賤民,還想混進城內?趁早死了這條心。”
擁堵的人群中,有人被抽中,疼得在地上打滾,連連告饒。但是,那痛苦的慘叫,並冇有讓那些手持鞭繩的衙役們,產生涓滴憐憫,反而好似激起了他人性,癲狂地將手中的鞭子輪圓,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那倒地的那人身上。濺起的血,留下的鞭痕,好似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快感。
安永淳被麵前的場景給深深震驚了。自出世到現在,幾十年來,他何時見過如此將人不當人的時候?那掄起的鞭子,好似將倒地之人的莊嚴碾得粉碎,踏入了泥裡。
“少店主聰明。”秦宜讚了一聲,“不將人逼到絕境,他們如何肯賤賣自家的田土?前些光陰,鋪子內裡來了一小我,自稱乃是武昌人士,見我寧鄉地價昂貴,非常心動,成心大肆收買寧鄉地步。隻是出來的急,想買的地卻又比預期多上很多,因而完善些銀兩。”
“難怪城外那麼多流民。”安永淳略顯感慨,隨即竄改了話題,“秦叔,這些光陰店裡統統如常?”
“好了,你父子快些出來吧,彆攔在城門,擔擱老子閒事。”公然,有錢能使鬼推磨,一顆代價八十兩的玉佩砸下去,高班頭的口風刹時產生一百八十度轉彎。
那些農夫莊客冇體例,就隻能典當家中財賄,賣兒賣女以求充饑。總之,就是世道越差,我們鋪子裡的買賣也就越好。”
“滾一邊去,寧鄉不是你們這些人能來的處所。”
說到這,安永淳插嘴道:“秦叔方纔所言,那些鄉紳地主結合起來,不給那些莊戶拆借銀兩,但是為了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