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永淳邊說,一邊拉起那差人的手,一個潔白的玉佩,便呈現在那差人的手中。白玉晶瑩,顯得非常不凡。
擁堵的人群中,有人被抽中,疼得在地上打滾,連連告饒。但是,那痛苦的慘叫,並冇有讓那些手持鞭繩的衙役們,產生涓滴憐憫,反而好似激起了他人性,癲狂地將手中的鞭子輪圓,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那倒地的那人身上。濺起的血,留下的鞭痕,好似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快感。
那些農夫莊客冇體例,就隻能典當家中財賄,賣兒賣女以求充饑。總之,就是世道越差,我們鋪子裡的買賣也就越好。”
“他們?”高鳳來不屑地撇了撇嘴,道:“他們不過是一些流民罷了。知縣大性命令戒嚴,就是為了防著這些人進城。”
“有事秦叔儘可道來。”安永淳有些不測,常日裡他不睬店鋪之事,秦宜如果有事,都是安文光直接稟報。不過秦宜說的也是,安文光病中不能視事,全部安家也隻剩下安永淳這一個當家人,不問他又能問誰?
“少爺,彆看了,上車吧,我們快走吧。”
家中有些家底的,尚可典當家中財務勉強度過災年,家中冇有家底的,就隻能賤賣家中地盤了。”
本年不知怎的,那些鄉紳好似串連好了普通,不但不肯拆解糧食銀兩,就連以往年份的積欠,也催著了償。
安永淳一行,穿街過巷,自後門進入當鋪以內。開門的小廝,姓秦叫招財,是義鑫升掌櫃秦宜的侄子,行事聰明喜人,見到安永淳,立馬賠笑哈腰,口中連連問好,號召人進入鋪子,一起引著,直到進入後院,方纔退了出去。
“高班頭,這些人是甚麼人?為何,為何如此,如此?”安永淳考慮著說話,儘量不獲咎這個高鳳來。
不一會,收到動靜的義鑫升掌櫃秦宜,急倉促的趕了過來,此時安永淳已經換好衣服,兩人一起坐在中堂以內品茶。
“那他們身在城外,怎能有食品充饑?冇有吃的,豈不是要餓死人?”
“這位恰是我們站班高鳳來高班頭。”那差人還未說話,一旁的親隨搶先一步,嚷嚷了出來。
“難怪城外那麼多流民。”安永淳略顯感慨,隨即竄改了話題,“秦叔,這些光陰店裡統統如常?”
“高班頭說的是,我們這就分開。”說著,安永淳號召著安大木駕著馬車,向城內駛去。
“站住,站住,誰讓你們這些賤民出去了?都他孃的給老子滾歸去,否者老子弄死你們。”高班頭粗狂的聲音震得安永淳的耳膜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