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霸道直閉嘴。”安永淳斥責了一聲,“我乃是朝廷正四品武官,朗州遊擊,如何能動不動就言反?若再有此言,軍法不容。”
幸虧何望山起家將何望海拉了返來,斥責道:“望海,你做甚麼?”
說罷,安永淳便要起成分開。誰料卻被李宗著叫住,“將軍,不想聽聽下官的定見麼?”
這下李宗著乾脆連咳嗽也不咳嗽了,一雙黑亮的眼睛死死定在安永淳的臉上,隻等安永淳做最後的表態。
“你說甚麼?你說誰是慫包?”何望海豁但是起,衝到唐紹堯身邊,抬拳便要打人。
現在省裡要我等光複辰州府,卻不給賦稅補給,天底下哪有這等功德?是以,末將覺得,我軍可趁機向省裡索要兵器賦稅,不但把此次所需全都要來,就算是之前的用度也都補齊。
安永淳曉得,他如果敢說出個現在就反之類的話,不消想,這李宗著現在就會回身就走,頭也不回。
何望山說完,拱手坐了歸去。安永淳卻眉頭蹙成了一個川子,不置可否,目光卻撒向了其他諸人,“爾等可另有甚麼定見?”
隻可惜的是,安永淳實在更想將知府沈兆甲也拉出去。不過可惜的是,沈兆甲職位超凡,看不上他們這小小的團隊,不屑於參與他們這等集會。
安永淳眉頭一皺,衝著何望海道:“不會說話就閉嘴。甚麼狗官?我們現在也是官軍,難不成我也是狗官,你也是狗官不成?”
“不過正如將軍所言,我們現在還是官軍,若不聽省裡所言,恐怕會落人話柄。除非我軍現在便反,不然想回絕省裡的號令難如登天。”趙洪範忍不住插嘴。
安永淳神采沉了下來,“議事,就是要人說話,要有人持有分歧的定見。豈有定見分歧便拔刀相向的事理?”
出了何望海這檔子事,安永淳興趣去了大半,對李宗著道:“先生謬讚,不過板子打在了自家兄弟身上,有甚麼可供誇耀。本日之事臨時為止,等我思慮一番,再做籌算。”
何望山沉吟半晌,道:“大人,依卑職來看。武昌官府此舉不過還是不信賴我等,將我等調離朗州這個按照之地。等我們分開了朗州,接下來便就如同無根之萍,無源之水,任由他們拿捏。
安永淳冇理睬他,目光看向了一旁的何望山,“何兄弟,你的意義呢?”
何望海慚愧得低下了頭,口中喃喃道:“將軍,我錯了,我甘心受罰。”
更何況,辰州府山高林密,易守難攻。而那李春旺也不是易遇之輩,讓我等打擊此地,也是存有讓我軍與那李春旺拚得兩敗俱傷,耗損我軍兵力的意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