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後對於朝中的反應早已經是心有不悅,她心知肚明很多大臣藉此發難並不滿是因為進退的題目,有部分人是為她把耶律休可阿誰小皇子丟在火線而心存不滿,
蕭後點了點頭,悄悄的歎了一口氣,“朝中的局勢自我們走後有些不太穩定,並且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多大臣是很有微詞的,想必軍中也應當有所感到吧?”
蕭後聽著他的話卻不覺得然的莞爾一笑,反問道:“如何?韓帥部下的十數萬雄兵,連我這一介女流都庇護不了嗎?”
“是!”
昨晚本就不曉得甚麼啟事,跟一幫子大夏官軍喝上了,早上醒來聽安閒說的覺得他隻是四川的都批示使,哪曉得竟然是他們的頂頭下屬成都遊擊,
“是的,我也是略有耳聞,傳聞北樞密使對於我們拿下臨洮府全境仍不歸朝非常不滿,隻是介於太後的威懾,纔沒有對老夫下調令。比來我也是再籌辦蘭州之事,一來是對蘭州漢人軍防的一次正麵打仗,二來也算是給朝中表白我們持續東進的意義,算是個交代。”
蕭後半晌才緩緩的轉過身,朝著韓光德招了招手,表示他上近前來。
一名身材妙曼的女子在矮崖上頂風而立,遠遠的眺視著東方,稍稍有些帶著暗紅色的長髮青絲和身後披著的金絲鸞鳥朝鳳氅,跟著吼怒的山風獵獵飛舞,眉宇之間雕刻著女子少有的剛毅之色,斑斕絕豔的麵貌配上那與生俱來的崇高,讓看向這片廣袤六合的眸中帶著讓錚錚男兒都為之汗顏的俾睨之感。
“太後,山風凜冽,千萬要重視鳳體啊!”
六子這腦筋裡還在策畫著如何把這事兒亂來疇昔,嘴上底子就調和不過來,支支吾吾的也不曉得說些個甚麼。
何季也看不出安閒那麵無神采的臉上是個甚麼意義,便摸索著問道:“大人,需求我把顧批示使一同叫到這兒來嗎?”
這邊六子一聽他這話,內心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,心道本來還是個不記事兒的大人,不由得竊喜了起來,他這心頭的石頭一卸,連說話都利索了起來:“回大人的話,鄙人成都右衛百戶何六,正在籌辦糧草以便雄師移防青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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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閒朝他擺擺手便籌辦回身拜彆,隻是他剛欲要回身猛地想起來一人,開口問道:“對了,你們那兒可有個喚作趙淩風的?”
遼軍的主營固然被其他的將營星羅棋佈的拱衛在當中,卻還是被老帥韓光德謹慎的依托著高坡和水源地而紮,擺成了個倒三角的形狀,呈易守難攻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