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遊移了一下,道:“往東走十裡。”
孟帥道:“那句你耍我呀是甚麼意義?不是你隨口找來的罵人的詞嗎?”
那人喝道:“放開。”
孟帥看的愣了,那養蛇的人更是目瞪口呆,呆了一會兒,俄然大吼一聲,瘋了一樣撲疇昔,叫道:“牲口,還我的蛇兒來!”
孟帥道:“是啊,你不是天幕的看門的麼?”
做完這一係列行動,他才鬆了口氣。剛纔他脫手抓住那人,不過是一時氣惱,卻幾乎引來殺身之禍――方纔那條小蛇,色彩斑斕,頭呈三角,清楚是毒蛇,給咬上一口,必定凶多吉少。
那矮個子刹時更矮了三分,道:“我?”
孟帥道:“閉嘴,你看你那一臉死相。再叫發你份便當嚐嚐。”
孟帥這一次半跪在地上,姿式極不舒暢,要再遁藏,已經勉強,隻得力貫手背,衣袖纏繞手臂,往外推去。
那白髮人淡淡道:“我是封印師。”
有的人冇有豪情,話語裡會透出一股冷意,水思歸除了跟孟帥說話,跟彆人說話都是如堅冰一樣,但這小我說話連冷意都冇有,有的隻是如浮雲的空明感,聽完了愣是想不出來這算是甚麼聲音。
孟帥大為光火,伸手一翻,已經抓住那人手腕,道:“是你在耍我吧,你特麼想乾甚麼?”
那人反應不過來,道:“為......為甚麼?”
那矮個子吃驚道:“莫非是雪......”
那人道:“我是天幕的守門人,但這不是封印師之門。”
孟帥摸了摸他的胸口,感受心跳還在,垂垂安靜下去,欠身道:“多謝前輩指導。長輩走封印師入口,您應當就是從這裡進了。”
那高個子道:“當然,在這等俗世,天賦妙手是很了不起,但是彆忘了,來這裡的都是甚麼人,封印師!內裡有甚麼怪胎也不奇特。何況......”他抬高了嗓音,道,“那位很能夠不是俗世中人。”
那人顫聲道:“西......西北方向十裡,這回是真的。”
隻聽耳邊一聲鶴鳴,啪啦啦拍翅膀聲響起,孟帥睜眼時,就見一隻白鶴騰空而起,足下抓的恰是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。
孟帥一怔,纔想到他說的是“為甚麼我要從這裡進”。耐煩答覆道:“您是馴獸師啊,那隻白鶴不是靈獸麼?馴獸師就從這裡進。”
兩人將屍首措置潔淨,正要歸去,就見一人從樹林裡轉了出來,手持請柬,道:“敢問,這裡是天幕的入口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