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下其他的高朋,他就不認得了,但看這些人各個氣度不凡,又能和薑期比肩,多數是其他上京的節度使或者他們的代表。特彆是能和薑期坐劈麵的那位身材高挑,俊眼修眉的女子,莫非是和薑廷方、唐旭齊名的“天下三傑”之一的益州都督馬雲非?
那丫環領著小廝們出去,道:“你們記好了。我出來以後站定,你們就以此站在我邊兒上,不準亂動。那來賓要選劍,他本身會上前選的,不要你們說一個字。給我老誠懇實的,誰做多餘的事兒,就是不要腦袋了。”
她年紀比這幾個大漢小了一半不止,但訓這些人跟訓三孫子似的,無人敢還一句口,明顯職位不低。
就見大堂中明燭高照,熱氣蒸騰。一股焚香異化著酒香的味道劈麵而來。大廳擺放著好幾席酒菜,當中一席是主位和主賓,其他兩邊各三席。每席做兩三小我,一共是十來個高朋,分了六幫。主賓坐在席上,另有保護和從人站在席後。再加上唐府本來在廳上有丫環主子服侍,人數就很多了。
孟帥全不曉得她的意義,也不便扣問,隻得跟著其彆人一起低著頭走。就聽中間一個小廝道:“玫大姐,我們......這不是往武庫去了嗎?”
中間那大漢道:“老鐵,你得了吧,就算這當口給你肥雞大鴨子,你能吃得下去?吃得滿臉滿手油水,轉頭仆人一號召你,你就瞎了。”說著用手先拿火燒,搶先抓起糟肉往火燒裡夾去。
如此再三恐嚇,她才帶著一眾小廝進了大堂。
那老鐵罵道:“好傢夥,你最賊了,竟搶這個先。”當下也去抓魚肉。其他大漢哪還不搶?紛繁上手掠取,一時候亂作一團。
那丫環也愣住,但見主位上空無一人,唐旭不見蹤跡,隻要唐家公子站在那邊,不免有些無措。那唐家公子看她來了,點頭道:“玫心,方纔有高朋臨門,父親出去迎客,比劍臨時不急。你先站在一旁。”
那丫環這才明白,道:“是。”帶領眾小廝退到牆角。
那丫環出去,順手一指,道:“那邊,那邊的劍架子,瞥見冇有?就從第一排拿到第八排,每一排取一把。你們各自去取。曉得如何取麼?”她做了一個彷彿度量嬰兒的行動,道,“一手托著劍鞘,一手托著劍柄,如許舉著。你們給我細心了,如果磕著碰到一點兒,就要你們的腦袋。”
唐旭好大的派頭,好大的膽量,竟敢一下子把這些人都宴請到了,彷彿天子還冇做到這一點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