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虧女皇陛下有張宗昌張易之兄弟伴駕,女皇陛下冇有再傳召過我視診。這一對兄弟真是能醫百病的靈丹靈藥。
從製定名單,製定節目,到宴飲的席次,擺放,器皿,退席的挨次,奉養宮人的數量,炊事的菜單製定,乃至於宮房的位置,去宮房的線路,宮房服侍的宮人等等,無不麵麵俱到,萬無一失。
承平公主點頭道:“你說的非常。以你之見,該當如何?”
能在洛京備選的,加上宮裡的惜福郡主和壽昌郡主,就算勉強算上荊山郡主,也是寥寥數人。可見武週一朝宮中女孩的殘落,比男孩更甚。
廬陵王膝下女兒多,但是他被貶房州,千裡之遙,臨時不成能送女兒進京。
我的心俄然似被錘子錘了一錘,莫名地感到一陣陣的空虛。
“春兒住在內裡,那日要派人去接呢。”承平公主拿著擬好的票據喃喃自語。
義陽公主與宣城公主是先皇當年寵極一時的蕭淑妃之女。蕭淑妃與王皇後被女皇陛下扳倒後,這兩位公主便被蕭瑟在掖庭宮,彷彿被人忘記了。直到義陽公主26,宣城公主22歲的時候,纔在賢明仁慈的太子弘的乾預下被嫁給金吾衛。
“姑母!”
承平公主點頭道:“春兒本年算來也有16了,就算不去和親,也該找個婆家嫁了。當年義陽公主與宣城公主固然被她們生母扳連,母皇也開恩給她們尋了駙馬。”
我從速跪下,應對道:“微臣覺得不如早點接春兒宗女進宮,請年長的姑姑教之以宮廷禮節,再奏請陛下賜與封號,屆時不管和親與反麵親,都是皇家麵子。”
承平公主尋機奏瞭然女皇陛下。女皇陛下的詔令不日下來,封宗女春為長信縣主,賜姓武,進宮居住,受承平公主教誨。
所謂的春兒,是廢太子賢的獨生女,因生在春季而得名。她倒是生在巴州,因父親出事時髦是盤跚學步的幼兒,大名還冇取就被帶到洛京圈禁起來,連大名都冇起。
這兩位駙馬都因為謀反被賜死。至於他們是真謀反還是被構陷得謀反,已經成為塵封的舊事,無人究查。兩位駙馬身後,義陽公主與宣城公主都被女皇陛下以“愛女”為藉口接到宮中守寡,實則是被收進宮中看著。義陽公主脾氣像蕭淑妃,有些剛烈,不久鬱鬱而終。而宣城公主脾氣像先皇,脆弱暖和,回宮後隻老誠懇實地待在本身宮裡讀書畫畫,等閒不出門,遇事總稱病,倒也心如止水,過得安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