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你控告我謀反,我控告你謀反,女皇陛下便要把兩班相互控告的人馬都叫到一起分剖是非曲直。

這一次,將兩姓宗室一網打儘。如此無稽之談,令承平公主忍無可忍,一聲“放屁”幾近要脫口而出。

說著他擼起本身右邊的袖子,隻見胳膊肘以上有一塊處所綁著紅色的繃帶,繃帶裡排泄的血跡已經變成深褐色。

宮內已經掌上了燈。承平公主坐在暗黑的紗帳和燈影裡,無思無想。女皇陛下走出去,對著要上前稟報的侍女們揮了揮手,令她們都退下,隻留下貼身的韋團兒在身邊服侍。她走近公主,在她身邊坐下,悄悄壟著她的頭髮問道:“對於紹兒一事,你可真的恨母親麼?”

女皇陛下苦笑著說:“在我懷著你大哥的時候,遵循宮裡的端方,我是不能侍寢的。但是你父親是個心態非常軟弱的人,誰隻要跟他相處時候長一點,表示得略微強勢一點,他的心就方向誰。我承認我以照顧我孕期的名義把姐姐接進宮裡,是有效美人計留住你父皇的意義。你大哥出世今後,你阿姨以他保母的身份留在宮裡。我想,她總該把你父皇還給我了吧?誰曉得你阿姨,你父皇和你大哥倒彷彿一家人一樣,越來越密切,直到你阿姨懷了賢兒。”

已經到了掌燈時分,女皇陛下深感倦怠。她揮揮手,說道:“傳朕口諭,令魏王梁王回府歇息,明日一早進宮陛見。”她看了看來俊臣,也叮嚀道,“來愛卿,你的陳情朕也曉得了。本日至此,你且歸去歇息,是與非,真與假,且明早來陛見對證吧!”

“即便他對母親多有衝撞,但是我還是奉迎他,因為生下他的時候,我忙著跟後宮的那些女人爭職位,忙著為你的父皇批閱奏章,分憂解勞,隻能把他交給你阿姨扶養。他跟你阿姨豪情靠近,像是母子,對我反而像隔了一層的阿姨。我能如何?我隻好奉迎他,冒死把他往我這裡拉。我鬥來鬥去,鬥贏了外人,卻被一個個的親人奪了最貴重的,丈夫,兒子,他們十足都奪去。”

“陛下——”來俊臣還不甘心。

女皇陛下苦笑:“你也有猜忌!為甚麼天家骨肉,會有這麼多猜忌?你信賴一個母親會親手殺了她敬愛的兒子嗎?當年她盼這個孩子盼得那麼熱烈,她愛這個孩子愛得如此殷切。這個孩子不負所望,滿足了她統統的胡想和依托——他是一個男孩,是一個能夠成為帝位擔當人的男孩。我和你父皇怕後宮的妃子侵犯於他,為他請了遠親的阿姨照看;為了讓他成為合格的太子,為他請了朝中最好的大儒做教員。他是蜜水中泡大的孩子,何曾曉得宮中儲存的殘暴和血腥。他怪我對廢妃和廢後過分殘暴,但是他安知如果不是我雷厲流行,那被貶入冷宮的將是他的母親?他的母親一倒,你們兄妹如何能活到明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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