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皇陛下緩緩地說道:“此事到此為止。阿草,念你入宮以來勤勤奮懇為宮人解憂,朕饒你一命,但是降回從七品。你可痛恨朕?”接著搖搖手道,“你且站著回話,不要老跪來跪去叩首,磕得朕頭暈。”

我低頭斂身回道:“微臣此身此命,身上一針一線皆陛下所賜,微臣豈能痛恨?”

阿忠侍衛低頭道:“微臣不敢!”

我用的是“豈能”而不是“豈敢”,女皇陛下非常對勁。她轉頭問阿忠侍衛的話卻令我大吃一驚:“你,之前對朕非常忠心,凡是無所坦白,此次出此狀況,所為何來?”

阿忠侍衛低聲道:“微臣該死,望陛降落罪!”

因而我在前,阿忠侍衛在後,以我被他羈押的姿勢,我們再次進入殿中。我跪下,他手握劍柄候立在一旁。

女皇陛下道:“那好吧,你把阿草拖出去親手措置了,朕便看在你跟從多年的份上寬恕你!”

阿忠侍衛道:“微臣覺得此事無甚大妨?”

阿忠侍衛叩首:“微臣有罪!望陛下懲罰!”

女皇陛下嘲笑道:“連你這麼冰雪聰明的人也聽不出這此中的蹊蹺?阿草,朕問你,既然你昏倒在瑤光殿九曲橋邊的迎春花叢裡傳染了風寒,那你是如何回到你宮裡的?”

“爾有何罪?”

作為女皇陛下最寵嬖的孩子,承平公主不時進宮伴駕,出入宮廷,常常向女皇陛下借用阿忠,對他非常珍惜賞識,如子侄普通,與他的情分非比平常。本日殿內的氛圍又過分詭秘,本來籌算做壁上觀的公主或許再也不忍心看下去,便出了手。

已經沉默了好久的承平公主此時再也坐不住了,起家走出,跪在禦座之前緩緩地說道:“母皇息怒!兒臣在一邊聽了半日,也冇明白阿草所犯究竟何罪。即便她衝撞了母皇,也該交給掖庭令問罪,阿忠何時擔過此任?母皇讓他從何動手?”

一時候殿內靜得一根針落地都聽得見。

一向沉默不語的上官大人起家走到陛下禦前跪倒,蒲伏下去叩首為我討情道:“陛下,何大人衝犯天顏,其罪當誅,但是念其年幼無知,又來自鄉野,兼自幼失詁,乏人教誨,其情可憫;吾皇乃米勒轉世,有好生之德,何大夫天生異廩,在宮中治病救人,從無推委,深得陛下真傳。陛下一貫珍惜人才,凡有殊才者,不拘一格,擇優任命,為國效力,造福百姓。何大夫人雖略粗,卻如同璞玉,可琢可磨,陛下若惜其才,恕其錯,儘其用,定能在一世英名上再添一筆。”說完她又叩首在地,附身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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