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伯承指腹觸摸她的臉頰。
被迫昂首。
內裡,有仆人在灑掃的動靜。
薑止退無可退。
薑止口腔一片濡濕。
楚伯承捏著小衫,走近,“要拿走嗎?”
薑止頭髮絲都是麻的,她啞忍,“你說要娶沈蜜斯。”
薑止喉嚨微滾,“甚麼事?”
刺激,忌諱,灼燒著明智,放大著感官。
他手掌膚色偏沉,她肌膚白淨。
她不敢發作聲音。
另有下巴出現的胡茬,補綴整齊,不肮臟,反而增加著成熟厚重。
他眸色深沉,“娶她,不影響你。”
她麵龐酥麻,心也跟著麻了。
或許不倫不類,或許是違和感。
胡副官一愣,賊兮兮笑,回身走了。
不痛,有些麻,跟她現在的表情一樣。
楚伯承唇中撥出貧寒味,是淡雅的茶香,他開口叫她,“薑止。”
他不準,揚手撩起她的衣襬。
她冇應,他又叫了聲。
他的衣櫃很單調。
腳步聲漸遠,薑止勉強復甦,她握住楚伯承的腕子。
她順從不了,腦筋昏沉。
楚伯承喉嚨微滾,“不舒暢嗎?”
沉色與濃白交叉,恍惚了邊界。
襯衣釦子敞開兩顆,蜜色的肌肉鼓鼓的,線條健壯。
楚伯承弓腰,傾身而下,唇瓣抵住她。
她從不曉得,楚伯承的衣櫃裡,還留著她的吊帶衫。
呼吸交叉,他胸口的起伏,格外激烈。
薑止貼緊門板,“都被沈蜜斯看到了,我不能拿走,你扔了。”
“嗯。”楚伯承扒開她臉頰邊,被汗水打濕的髮絲。
微涼的唇瓣,熾熱的軟舌。
她瞪大眼睛,身子蜷起來。
門震顫,薑止身子也跟著顫。
在愛與死之間,顛簸,飄忽。
“為甚麼要留?”薑止偏頭,躲開他的觸碰,“這是大費事。”
她稍稍一昂首,能看到他清楚的鎖骨,凸起的喉結。
她心有些亂。
“留著也無妨。”房間有些暗,楚伯承眼裡藏著一團火。
明顯是要求,卻有種欲拒還迎的神韻。
或重或輕,撚著她腰,一起往上。
楚伯承撥弄著她,嗓子染了沙啞,“她等會兒回。”
軟哼了一聲,纖長頸子垂垂貼上男人熾熱的唇。
這時,胡副官在內裡拍門,“少帥,薑止蜜斯還冇歸去,薑夫人那邊派人來問。”
薑止靠近門邊,被她狠狠撞到牆上。
他身上有沐浴液的暗香,溫潤,清冷。
她柔嫩的下巴,落在他刻薄的掌心中。
她臉頰濕熱黏稠。
不知何時,他貼緊了些。
一半戎服,一半洋裝,規整莊嚴。
潮濕的黑眸有小女人的風情,亦有沉寂的禁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