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他收回了脖子,輕聲問我:“你說,你是嚴安芬的孫女?你叫甚麼名字?”
馬麵奉告我,如果真如我所說,奶奶的靈魂被人鎖住了。那麼想要解鎖靈魂,就得先找到奶奶的屍身重新下葬。因為隻要入土為安的人,靈魂纔有機遇被召回。
我不成置信,牛頭馬麵發明瞭我,並且說我身上有我奶奶的味道?他們究竟甚麼意義,是說我奶奶的地魂在我身上嗎?
我搖點頭,將村莊裡邇來產生的事和他們說了。馬麵聽完深思了半晌,輕聲道:“既然屍體不見了,隻能用搜魂陣嚐嚐了。”
出魂有甚麼風險,實在我是曉得的。
我頭皮一麻,牛頭詭異的臉上,一雙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。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,馬麵也轉過了頭,伸長了脖子俄然靠近了我。
“如何個不對法?”我插嘴問。
最後我們走到西南的一處山腳,牛頭說:“嚴安芬的屍體應當是被藏在了山裡,但是如果搜山尋覓太費時候了。”
我聞言擦了一把眼淚,求牛頭馬麵幫我找到奶奶。
但是除了他以外,彷彿另有人不想我死。隻是我千萬冇想到,那人救我的體例,竟是用我奶奶的陽壽停止互換!
馬麵奉告我,我續上了奶奶的陽壽,我的靈魂能夠感到到奶奶的屍體。如果我情願出魂,那麼就能夠很快找到奶奶。
牛頭聞言閉上了眼睛,像是在腦海中檢索些甚麼。幾秒鐘以後,他猛地展開眼睛,幽幽唸叨:“衛微,生於一九九三年十仲春七日辰時,卒於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三日子時。複活於卒時,後死於二零一七年蒲月二十三日,同日借嚴安芬陽壽七年,續己命七月。”
夜幕低垂,我遵循牛頭馬麵教的體例,屏氣凝神感受著奶奶的蹤跡。
話音剛落,牛頭馬麵蹲在了地上,擊掌念動了咒語。
當我瞥見空位上的東西時,盜汗已將後背的衣服浸濕……
奶奶本來另有七年的壽命,卻用在了我的身上,讓我續上了七月的性命……究竟是誰這麼殘暴?為甚麼要如許對我?
馬麵和順很多,攔住他:“不成打動,你我來人間隻為勾魂。衛微陽壽未儘,即便你要帶他去地府,也隻能再等七月以後。現在最首要的事,是找到嚴安芬的地魂。”
“……衛微。”我心驚膽戰地答道。
我愣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,馬麵又朝我靠近,我額頭上的盜汗直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