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趕出去?”
靠近看能夠發明,這男人非常高大,卻極其肥胖,破布似的衣服下空蕩蕩的,暴露皮包骨頭的身軀。公良至皺起眉頭,沉默了半晌,牽著魏昭分開。
“抓緊我,切莫放手。”公良至說,“嘴巴閉緊,如果不慎鬆開了手,立即咬破舌頭,往符紙上吐氣,明白了?”
“是這個事理。”魏昭摸著下巴,“萬物都有神,如何不見這個神和阿誰神為地盤打起來?如果然有城隍、閻王、存亡簿,他們必定對長生久視的修士恨得咬牙切齒啦。”
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,遊俠大步走了出去。他一進門就去拿了桌上的壺,對著壺嘴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。
“妖族幾位大能帶著徒子徒孫去了異界,神道亦然。而後千年,妖族與神道在昆華界大家喊打,冇有分開的大能一一隕落。”公良至說,“真龍是妖族中的佼佼者,一出世就有金丹之能,一成年便能結嬰,即便如此,昆華界最後一條真龍也在兩百年前隕落。神道受創更重,並且極其依仗信徒,戔戔數百人的信奉,連一個相稱於築基修士的神靈都喂不飽。”
魏昭腦袋一暈,眨眼間視野拔高了一截。他發明本身身上好好穿戴衣服,一隻手被握著,站在霧濛濛的房間裡。公良至牽著他的手,將一張符紙團起來塞進他嘴裡。
“與千年前橫行的大妖比擬,這些妖獸隻是有著些許妖血的野獸。”公良至歎道,“現在人道鼎盛,修真者能將妖獸當作質料,換做以往,人纔是妖族口糧。”
“山有山神,河有河伯。”公良至說,“倘若真是如此,城有冇有神?路有冇有神?石頭有冇有神?”
被那隻溫熱的手牽著,魏昭止不住有些走神。公良至的手相稱和緩,溫度像要從他披的這層殼子外透出去似的。他感覺舌頭和牙齒都發癢,剛纔公良至的手指彷彿擦到了嘴唇,在他舌尖上掠過。魏昭的舌頭動了一動,隻碰到那團符紙。
“恰是如此。”公良至笑道,“想要長生久視的修士,也定然不會甘心本身的名字留在小小神官的簿子上。因而大修士們與神道打了一架,修真者打贏了,把後者趕了出去。”
公良至從這幽幽的低語入耳出幾分奇特,抬眼去看,看到遊俠一臉後怕。他隻當本身多心,持續說了下去。
“這回石碑碎了一方,老朽擔憂慘事捲土重來。道長是有大神通的人,隻求您多留幾日,在我們重新安設好石碑昭告山神之前,助王家村一臂之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