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師兄,卻不像彆家宗門那樣相互恭敬有禮。公良至比魏昭早一年入穀,年紀和他不異,兩人見麵時都是七歲。徒弟大半時候都在閉關,大師兄二師姐在他倆上山時早已築基,陸掌門的滄浪峰上隻要他倆春秋相仿,一來二去,冇大冇小,成了頂要好的朋友。

公良至忙了一早晨,真氣和陣材耗空大半,麵上倒看不出多少倦色。他點頭行禮,說:“貧道雖能帶你脫身,但這並非悠長之計。龍鱗對凡人無用,小兄弟倒不如光亮正大地將它賣給仙門,調換一份可用的東西。”

“我昨晚就遇見了淩霄閣的劍修,不見得有多行俠仗義啊。”遊俠撇了撇嘴。

“自兩百多年前屠龍之戰後,這世上已經冇有真龍了。”公良至答道,“真龍身上每一個部件,都能讓修道者趨之若鶩。”

魏昭眨了眨眼睛,籲了口氣,把體內躍躍欲試的魔氣又壓了歸去。他手忙腳亂地把龍鱗放回匣子裡,警戒地看著公良至,剛纔那一小會兒愣怔也能被當作被陌生修士嚇到的驚奇。

“能夠。你要想入哪個宗門,就去哪個宗門互換。”

“道長說讓我賣給仙門,”魏昭擺出一副躊躇的模樣來,“他們會不會要我說出龍鱗的來源?”

“西邊雷音寺,東邊水月觀,水月觀修心養氣,道姑居多,‘尼姑庵’隻是以訛傳訛。”公良至說,“你若都不對勁,也不怕路途悠遠,還可南下去瑞國境內找乾天穀,乾天穀是貧道師門。”

“龍鱗能換甚麼?”魏昭問。

他這麼自顧自想著,嘴巴和腳下半點冇遲誤,該套近乎套近乎,該入陣入陣。這一晚他看公良至布了七八個陣法,他們兜兜轉轉跑出去上千裡地,待天氣將明,追兵已經一個不落地被拋棄了。

隻是冇想到,打算裡遠被排在前麵的公良至冷不丁跑到了棋盤正中。魏昭思來想去,還是捨不得把自投坎阱的魚扔出去。

“修道的也冇見多不貪婪呀!你看這兒,都給他們劃破了!”魏昭扒拉著領口,梗著脖子給公良至看,“並且我也不記得從那裡獲得龍鱗的,那些惡羽士如果給我,嗯,給我搜魂,把我靈魂兒搜壞了,我找誰哭去呀?”

“你照實說便可。”公良至說,“寶貝投懷之事也並非毫無先例。”

公良至收起了匣子,伸脫手來給遊俠摸骨。他這兒捏捏那邊摸摸,遊俠倒是一臉安然地伸著脖子,眯起眼睛,像條被摸得吐舌頭的大狗。公良至感覺有些好笑,不知本身會鬼使神差地接下這個爛攤子,是因為這年青人胡攪蠻纏的發言,還是他年青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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