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嗎不笑?
這莊嚴的氛圍中,卻有個不識相的外村夫笑出了聲,笑得幾乎顛仆。
九命貓妖,一根尾巴百年道行,一條性命。
“剝了皮,剁了腳,紅紅一塊火上烤……”
《捕龍印》中的反派不止魏昭一個,有個與他一起報社的小火伴,名叫澇老虎。這位仁兄固然死了,卻用他的本命寶貝血煞珠幫魏昭破了乾天穀的門派大陣。
與魏昭一起。
進入王家村以來便無休無止的聲音在水中響了百倍,怨氣幾近能化為本色,吞噬統統進入的人。池中有一方空位,魏昭遊疇昔,隻見一隻一丈長的玄色狸貓毛髮直豎,把白子護在此中,與不竭靠近的赤珠對峙。纏著貓尾的布條天然已經脫落,暴露兩根鞭子般抽打著湖水的尾巴。
“你們的山神死了幾百年,留下一顆魂珠,被你們泡在那等極陰之池裡,這得泡了幾百年吧?”魏昭笑道,“祭奠牛羊就好的大陣,你們非捨不得牛羊,用人來祭。人家修功德的正統神道修士,辛辛苦苦藏起來的背工,攢的功德被你們敗光了不說,都要養成邪神……哎呀不對,人家死都死了,當不成邪神,隻能……”
“不曉得。”魏昭共同地說。
“放開護罩吧,陰煞那裡會傷到九命貓妖。”魏昭持續說,“它碰了你,你死不掉,頂多讓你懷裡那小我骸骨無存。人類嘛,壽命短又多變,死就死了,是不是?”
王得貴說的一臉沉醉,在他身邊的村姑與搬著大罈子的男人也一副回味無窮的神情。池邊的村民幾次唱著“打秋膏”,看著台子的雙眼發綠,都像魔怔了。
猜猜,那顆被作者破鈔諸多筆墨寫了出處的血煞珠,現在在那裡?
年青後生衛釗的軀殼收起,隻剩下黑霧滾滾的鬼召。霧氣在呈現的下一秒貫穿了高台上統統人的腦袋,它們活物般騰躍了一下,裹著魏昭一頭紮入池中。
“你想救他?”魏昭低聲道,“哪怕隻能持續當一隻靈智半開的妖物?”
魏昭和白子孩童被人提了起來,帶到了高台上。白子反倒不再叫了,他雙腿顫抖,要哭不哭地看著火堆。從上往下看,水池邊烏泱泱的都是人,像一群嗷嗷待哺的水蛭。他們又在唱“白子白”那一段,讓人狐疑這歌該不會就隻要這兩句話。
本來是王家“池”啊,魏昭恍然大悟地想。
眨眼之間,水池已經擴大了數十米,池水如同潮流,澎湃著向高台上湧來。有村姑嚇得跌了下去,立即在白水中落空了蹤跡。高台上的男人收回一聲狂叫,舉著沉重的罈子向魏昭和白子衝過來,他彷彿覺得把這兩個祭品丟下去,山神的氣憤就會停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