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完這一句,德妃換了較為暖和的姿勢,隻是這語氣如何都像是寬大的長輩在勸說犯了大錯的小輩:“你年紀也不小了,莫非就真不曉得這圖紙有多首要?此物一旦流失在外落在敵國手中,魏國麵對的便是冇頂之災!你如果真碰到了甚麼難處,直接跟陛下說便是,何必鬨到這個境地!你誠懇交代,這主張究竟是誰出的?”
“與我有甚麼乾係!”若不是有人攔著,隻怕氣的七竅生煙的魏清婉要張牙地衝上來:“壓根就冇人問你那宮女之間的乾係,你這麼急著提出來,還把任務往我身上撇,莫非不是做賊心虛?!”
“的確荒唐,”一貫為了兒子著想的德妃還是偏向於拉攏魏清婉的,對著秦瑾瑜說話的語氣也更加峻厲了些:“你固然聰明,在宮中也還算誠懇,現在如何竟做出如許的胡塗事來!”
本來有些失落的魏清淮聽了這句話頓時規複了幾分精力,謹慎地問那來報信的宮人:“我娘是否也在承明殿?”
“倒也冇甚麼環境,”魏蒹葭看著彷彿有些難堪,好半天以後纔開口:“當時我正在酒館裡安息,模糊間瞥見有一個影子往左邊去了,懷中彷彿還揣著甚麼東西。冇多久以後宮中的侍衛便搜到了此處,我不想惹事,便也隻能實話實說,然後他們就從那女人的懷裡搜出了這個錦帛。”
德妃的這個態度反而讓魏清宸心中更加冇底,但事已至此,他也不能再做些甚麼,隻得懷揣著滿腔的苦衷冷靜地跟著德妃往前走。
那女子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,在德妃的諦視下抖成了篩子,不管德妃如何問都不肯說上一句話,一向死死地咬著嘴唇,期間還看了秦瑾瑜幾眼。她並不出聲,眼神中卻透暴露要乞降驚懼的意味,彷彿想讓秦瑾瑜幫她說上幾句話。
魏清宸也感覺母親在這一方麵不會扯謊,或許母親隻是藉著這個機遇對秦瑾瑜發作罷了,但貳心中還是有疑問:“那太常少卿那邊到底是如何回事?莫非是二舅......”
跟著幾個侍衛一起進宮的另有魏蒹葭,現在的她看起來有些憂愁,剛來就找藉口籌辦走:“我兒現在還在病中,我對他實在是放心不下,便先歸去了。”
宮人點了點頭:“賢妃娘娘正在向陛下稟報宮女落井的事情。”
最後幾個字她說的並不消力,卻無端透出一股暗中的氣味,彷彿隻要說完這句話,站在她麵前的秦瑾瑜便能被話語化成的刀劈碎。
“那就與我無關了,”秦瑾瑜看向魏清婉:“我返來冇多久,與這宮女也不熟絡,倒是mm每天去上書房讀書,不曉得有冇有與這個宮女建立甚麼豪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