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紫軒道:“廢話!換做哪天劍皇說要插手萬象天宮給你當師弟,看你心中可否毫無芥蒂?”
“哈,這個‘也’字用得好!”紀鳳鳴輕笑一聲,揪住了關頭字眼。
慕紫軒眉頭一挑,詰問道:“你們也防備著劍皇?”
是啊,要如何才氣贏過一個不存於世的人呢?
“以是啊,毀又毀不去,留著又招人惦記,素宗主,此等牽繫天下命脈之物,現當代上也隻聖佛尊能可保管它了,便煩請你將它送至佛心禪院、交由聖佛尊吧。”慕紫軒說著,將天書推向素妙音。
天書一分為二,慕紫軒獲得的是一張輿圖,斑斕江山躍然紙上,如此詳確精準的輿圖若被朝廷看到,定會視為珍寶,作為最高奧妙保管在防備重重的軍機庫房以內。趁便還會以私繪輿圖之罪將打仗這輿圖的人關押羈繫起來,以防輿圖落入敵國手中。
“吱――吱――”
“公然如我們所料,禹王九鼎隨水脈挪動,位置不定,若無輿圖指引,想找到它們可說難如登天,北妖們此次可說一無所獲。”素妙音核閱以後道。
“不過對六道而言就不一樣了……”紀鳳鳴伸脫手指摩挲著輿圖上的崑崙故地,指著一隻鼎道:“崑崙是六合清氣所鐘,這隻鼎一向牢固在崑崙之上,未曾挪動,六道得了破氣之法,此鼎被破,恐怕是遲早之事了。”
“你能贏,我等你……”鏡子中的她憐憫一笑,悄悄道:“可這麼多年疇昔了,你有看到半點勝機嗎?”
事理實在她早已明白,隻是一向不肯接管,可病篤的掙紮,換來的不過一身狼籍,她將麵龐埋在臂彎中,低聲抽泣,這是其彆人從未見過的脆弱。
“那成果呢?”
九鼎沿著輿圖下水脈緩緩挪動時,便牽動金龍隨之張牙舞爪,顯得活矯捷現。
但最令她難以忍耐的,是夢中的阿誰女子,那水汽濛濛的眼睛高高在上的俯視她,掩唇輕笑著,向她投來憐憫憐憫的眼神。
紀鳳鳴和素妙音互看一眼,卻皆沉默不語。
天書之爭灰塵落定,但正邪兩邊各有得失,卻皆相互心知這不是結束。此時,正道諸派乘船沿岷江逆流而上,直往青城山方向駛去,那邊將會是新的一局的開端。
“現在說這些還言之過早,帝淩天傷勢未愈前不會有此餘力廢除九鼎,我們另偶然候。現在先籌議這燙手山芋如何措置吧?”慕紫軒將輿圖重新捲上,一副嫌棄模樣道。
慕紫軒也是料定了他們會這麼說,本就是虛與委蛇,此時又摸索道:“提及氣力,我正天盟中另有個大妙手呢,何不交給他保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