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,你這是做甚麼?”應飛揚躲過從額頂削過的一刀,驚出一身盜汗。
“徒弟,這我曉得。”楊蜜斯應道,卻隻保持一個以手撐案的姿勢,帶著委曲的聲音羞顫聲道:“隻是想想方纔就一陣後怕,嚇得腳軟起不了身了,那條蛇好大,好駭人!”說到最後,聲音裡都帶了哭腔。
“端法,莫胡言。”枯明大師安靜道,言語中卻帶一股莫名之力,令端法心頭火氣消逝,“老衲曾與司馬真人相約論道講法,卻一向未得機遇,現在既是有緣,自該登門拜訪,端法,且隨我一行上清觀,此事天然能有個告終。”說著,老衲寶相寂靜的步下門路,行進之處,人群不自發的讓出一條通路。
此時,高亢樂聲進入終章,轉作了輕悠綿長,段段音符,好像密林深處的溪流,順著崎嶇山路蜿蜒流淌而出,短短幾段音符,就洗淨了心中的暴躁和喧鬨,世人止住了喧鬨,寺廟變得如深山老林般。
女子利刀連環,口中話語更比刀快,“本來他比你欠打些,我才幫你,你本身不爭氣,久戰不堪,反而用心,是在想甚麼鬼?”
趴伏在應飛揚身上的惡蛟牙齒已夠到應飛揚咽喉,聽聞樂聲俄然安靜下來,半閉著眼,搖擺著大腦袋,似是正在賞識這空靈的天籟之音。接著似睡著了普通,身子由大化小,最後變回劍形,飛回呂知玄鞘中。
“本來是你!”聽著這諷刺聲,端法才恍然記起。、
未開之時,就已見風情,此時在樂曲餘韻中,花瓣隨風而顫,張揚怒放,既有端莊華貴之姿,又有嬌媚羞怯之態。當真國色天香,豔壓群芳。
哪知刀光一閃,那女子竟調轉方向,朝本身攻來。
婢女咬了咬嘴唇,氣勢一餒,不甘心的抱拳道:“方纔多有獲咎,還望應公子莫怪。”婢女雖是報歉,身子卻仍然矗立,不彎折半分,連頭也側倒一邊,完整冇有報歉的模樣,更首要的是。。。。。。
“看來,風雨將至了!”清空萬裡下,中間胡離意味深長道。
“嗯?這位公子見著眼熟,但是在哪見過?”端法曾與應飛揚見過兩麵,但一則時隔已久,二則見麵時應飛揚衣衫陳舊,風塵仆仆,而現在倒是錦袍玉帶,貴氣逼人,令他一時記不起來。
青衣小婢聲音變得輕柔圓潤,似是撒嬌普通,眼神中火氣全無,化作一泓秋水,本是平平的麵孔,在眼波流轉下竟顯得千嬌百媚,勾魂動魄,應飛揚心頭一蕩,癡癡的道:“無事,不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