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雲蹤溫潤鳳眼首見殺意,森然道:“殺?你們曉得殺字如何寫嗎?”方纔噴出的那口血,竟如失重普通飄在半空,莫雲蹤並指如筆,蘸血為墨,在空中寫下了一個血紅的“殺”字。反掌一送,這殺氣四溢的一字如炮彈普通向前射出,觸之者傷,擋之者亡,哀嚎到處,血肉橫飛。赤蚺君身前之妖皆已斃命,威勢倒是無歇無減,赤蚺君雙掌同伸,倒是被這一字帶著倒飛,雙足在地上犁下兩道深溝。直退到院子另一端,觸了牆壁,才擋下這一招,但倒是神采煞白,明顯受創不輕。
木妖一擊到手,急將枝條收回,張毅之大吼了一聲,不顧毒傷,虎撲上去抱住枝條,雙腳蹬住牆麵,如拔河普通,木妖一時進退不得。傅清名隨即揮劍一通連砍,無法力量不濟,隻聞金木交擊之聲,卻連道痕都冇砍出來,反讓枝條晃得更劇,張毅之已是憋得滿臉漲紅,隨時都能夠脫手。
“好!謝丫頭年紀悄悄,便能將冰華寒魄劍練到這類程度,三五年後,人間定又多出一名冰仙子。”莫雲蹤讚歎道。
“退開!”赤蚺君也停歇了傷勢,見眾妖久攻不下,言語已現怒意,身形一晃,與傅、張二人纏鬥起來,赤蚺君再展血袖刀的工夫,雙袖揮動如刀,劈、斬、切、刺、抖、繞、皆見刀中真意,傅清名張毅之二人自幼同修,默契渾然天成,廚房之門雖狹小,但二人一攻一守,,一進一退,竟是共同無間,儘顯王謝才俊氣度。一時呯呯鐺鐺交擊之聲不斷於耳,二人一妖對放三五十回合,赤蚺君怒喝一聲,雙掌煞氣高文,同時向二人擊出,傅張二人亦同時以手抵劍,各自擋下一掌,竟又演變成最凶惡的真元拚鬥。
“讓開。”卻見應飛揚提一罐菜油,悉數潑上,傅清名心領神會,從灶台抽出幾根未燃儘的柴火點上,對方本就是木妖,更何況潑了一層油,火一點就找,伴著“劈劈啪啪”的炸裂聲,炙熱火舌帶著股股黑煙越燒越旺,木妖吃痛連連慘嚎,拿捏不住藥瓶,藥瓶一道弧線被甩了出去,口中還罵著:“小雜種,快放手,燙死爺爺我了!”
危急之際,應飛揚腳下一空,被一陣風送出戰團,隨後風勢轉急,構成一條風龍衝向赤蚺君.“聽聞赤蚺君是紅蛇成精,那這風龍邊算你祖宗了,還不跪下施禮麼?”莫雲蹤站直身子,好整以暇道。
但這一刹時的分神,倒是可乘之機,一向遊走於外,未出儘力的赤蚺君天然不會放過這一瞬之機,趁隙一掌,血紅掌印印在了莫雲蹤胸膛,莫雲蹤死守要地,寸步也退不得,硬生生以肉身接下這掌,再猛力提元,身上紅色仙氛高文,遣散血紅邪氣,同時怒喝一聲,沛然真氣如潮如浪,將赤蚺君震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