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以後,便對司馬承禎敬若天人,前幾日為了保護司馬承禎名譽屢走極度,乃至不吝擔上殺師惡名,也不肯辯白一句,一則是為了替司馬承禎諱飾,二則也是他已心如死灰,萌發死誌,可經越蒼穹這般一提點,反而又有了儲存意念。
“是了,摧辱我的那些人雖死,但黑教仍未滅儘,昔年因陪侍師尊未能尋黑教報仇,現在師尊已仙逝,我若不能肅除黑教之人,豈不白費師尊傳授的修為?”一個動機想通,孫長機豁然開暢,向越蒼穹道:“劍皇前輩指教的是,貧道還儘恩仇,此身得自在後,再跟隨師尊而去不遲。”孫長機脾氣乖張,能稱越蒼穹一聲前輩,已足見心中感激,隨後解下身上道袍,道:“恩師已死,孫長機自此與上清派再無乾係,在場諸位若仍有孫某舊仇,也萬莫尋錯了處所。”說罷,袍子一甩,人則回身而去。
“妙手腕!”在場不乏妙手,見此景象頓時數聲喝采聲響起,人群中應飛揚也看出門道,暗自震驚。那紙聯背後並無塗上漿糊,能絲絲符合的緊貼在房柱上,是因為這兩聯紙將房柱壓得微微凸起,藉以嵌在房柱上。
一股無形無質的劍氣自字中迸射而出,這射向那文士,幸虧應飛揚快了一步,將那文士的頭壓下才讓他倖免於難,隻是文士帽和半邊頭髮都已被削去,驚得那人兩股戰戰,麵如土色。
但當你已熟諳這節節爬升的節拍,一步一步邁上顛峰時,卻又俄然發明頭上一空,上頭的山嶽竟然全部飛走了!此中憋悶之感的確令人嘔血。
目睹枯明大師緊隨厥後,李含光方纔憂愁之色才稍稍衰減,隻盼枯明大師佛法高深,此次西域一行,能早日化消孫長機心中戾氣。
此時又見世人對著輓聯指指導點,群情紛繁,皆透露莫名之意,應飛揚也隨之看去,輕聲唸叨:“寫典範,傳正法,立言立德,百年行動符合道;謫塵凡,超碧落,忘情忘我,平生功名歸於……”唸到最後,倒是嘎但是止,輓聯是非不一,下聯平清楚少了最後一字。
越蒼穹道:“你想自取其辱我天然不會攔你,,但流霞神功很有獨到之處,你若本日在聯上留不下一個墨點,怕今後便冇法再修煉此功了,便將流霞神功秘笈留下交我贈送彆人吧。”
待二人身影已消逝在山霧深處,李含光纔對越蒼穹道:“劍皇前輩親來弔喪,師尊在天之靈定是亦感欣喜,還請前輩先入坐。”
外型古樸的白玉書柬上,鮮明題著遒勁凝重的四字小篆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