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人略一點頭,道:“不必言謝,碧木兄,該輪到你了。”
“木郎,你規複了!”青蘿大喜過望,對碧木說。
應飛揚插口道:“得了吧,你既然說要把命留給我,就把這舊傷治一下,不然隻能要你半條命,我不是虧損了。”
出了洞府,碧木覆青蘿對著門前巨樹盤膝坐下,但見風勢一凝,白衣男人撚咒印,踏奇步,口誦法訣:“承天道,祭乾坤,分陰陽之勢,化五行之變,五行轉化訣,疾!”疾字出口,白衣男人真氣翻湧,並指虛引,點向青蘿眉心。
“你的意義是說我們三人的感化還冇一個蟲子大嘍。”謝靈煙滿臉嘲弄的道。
“你傻啊,用滿三次它不就死了?”謝靈煙白了他一眼,理直氣壯道。
應飛揚雖冇傳聞過莫雲蹤,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連連叩拜個冇完,莫雲蹤笑道:“成了成了,天寒地凍的,你們再謝個冇完,我怕是要先染風寒了。”莫雲蹤袖袍一揮,應飛揚隻感受一股柔力托扶著,不由自主起了身。
伴著分裂周遭氛圍的迅疾厲風,一痕鋒利劍氣在黑夜中璀然現形,嚴肅,凜銳,氣勢恢宏,劍氣迸射而出,若帝皇出征,所當者破,所見者靡,反對在前的樹木悉數攔腰砍斷,在夏季硬土上留下一道延綿百步的裂縫才漸消無形,卻有一股淩冽莊嚴的劍意彌空不散,震懾世人。
應飛揚倒是哭笑不得:“敬愛,你感覺她敬愛?”
謝靈煙白了他一眼,輕聲先容,本來這莫雲蹤是無門無派的一名散修,仙法高深,又愛好四周遊曆,濟弱扶傾,江湖上頗負盛名,但他行跡飄忽,名聲雖盛,有緣見他的人倒是寥寥,故交稱“雲蹤莫定”,
傅清名朗聲一笑:“莫前輩若肯來淩霄劍宗,鄙人天然倒履相迎,豈敢拒前輩於門外,我等這便告彆了,前輩和應兄保重。”謝靈煙戀戀不捨得將懷中的沐小眉交給應飛揚,狠狠得瞪了他一眼,道:“再讓我見你欺負她,我可不饒你!”接著三人一聲告彆,回身拜彆。
白衣男人道:“你手臂之傷,我也私行做主幫你醫治了,信賴應小兄弟宅心仁厚,也不會在乎你偶然的衝犯,你利用木族的本源靈能枯木逢春訣,固然要破鈔些光陰,但終究會再長出新臂。”
碧木毫不在乎,風景月霽道:“如果如此,我佳耦也甘心領死。”
見應飛揚毫無芥蒂,碧木心中讚了一聲,哈哈一笑道:“既然如此,再推委便顯得我矯情了,就再勞先生操心了。”說罷也盤膝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