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飛一愣,似被說到了把柄,麵色隨即一沉,冷喝道:“好!好!又在這裡給我端仆人的架子了?那公子打輸了,可莫要再娘們普通哭哭啼啼。”說話間,邢飛環劍卸力,將章柳劍勁抖向空處,隨機化守為攻,劍如蛟龍出海直刺中宮.
章柳聞言,心中亦是恍然大悟,當下守勢一緩,藏勁與綿,以變應變,劍使得軟綿綿輕飄飄好似柳枝普通有力,確是纏、點、繞、黏並用。看似風中弱柳普通隨時可破,但暴風過後,弱柳仍然吐綠搖擺,固然略占下風,但卻守得綿密。
“賤仆!哪個是你師弟?叫我公子!”章柳終是忍不住答話,雙劍相抵,四目相對,章柳眼中竟是徹骨的冰寒。
章柳冷哼道:“好,我便信你,接著!”說罷竟將手中之劍一拋,扔給應飛揚。
章柳道:“空口無憑,我如何信你?”
章柳說罷,回身對嚮應飛揚:“應飛揚,你說一劍換一船,可算作數?”
章柳腕一抖,在胸前織出綿密劍網,將來招儘數當下,口中喝道:“忘恩背義的狗才,若非是我,你哪有境遇被徒弟支出門下,耀武揚威?”
短短一語,使邢飛如醍醐灌頂普通復甦過來,當即收斂劍中怒意,沉著以對,劍意頓時一變,本來他修為就比章柳高,隻是被偷襲失了先機,眼下簡樸利落的幾記直刺,卻如打蛇七寸,截斷了章柳劍招後續竄改,章柳空有後招,卻有力施為,眼看先機垂垂被奪回,章柳咬牙,招招搶攻,將劍舞得銀光霍霍,半點先機也不讓。
“章師兄應當是少爺出身,冇乾過農活吧?”章柳麵色一寒,明顯是被說中了,“你也看看周遭,連這滿山的油鬆都不識得嗎?這通深穀的樹隻油鬆一種,油鬆木質堅固,枝粗乾狀,是用來做支柱梁頂的上好木料,你隻用薄薄一把劍,籌算砍到幾時?”需知劍薄刃無脊,利於挑刺而倒黴於劈砍,砍樹時最輕易卡在樹中,稍有不慎還會損折劍鋒,再如何樣鋒利的好劍,砍起樹來都不會有一把斧頭好用。
此時又聽道應飛揚的輕嘲聲:“看到了嗎?這才叫拿你們當扯線木偶!”
應飛揚說罷,一手拄劍,一手比了個“請”的手勢,嘴角帶著三分輕嘲,七分自傲的淺笑,淩厲之氣彷彿裹挾這煙波水汽向章邢二人湧來,未戰便已陣容奪人,章、邢二位卻顧忌應飛揚的技藝,且應飛揚船停的位置奇妙,恰在二人一躍之距以外,冇有登萍踏水的工夫,還未比武就已儘落下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