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敢啊!他們連天劫都能改,殺我不是易如反掌嗎?你就放過我吧嗚嗚嗚嗚……”
南北掩映於幽睫下的雙眸微微一動,他素手重抬,將祁凰置於伏昔頭頂的手取下。
“你彆悲傷,蒼冥……”
她赤紅著雙眼,雙手止不住地顫抖,幾欲將他的命數也儘數奪去:“說!到底如何回事!”
祁凰猛地抬起匕首,朝他眉心刺去!
伏昔話音剛落,望焦急火攻心的祁凰,俄然肆無顧忌地笑了笑。
他闔了闔眼,忍住滿心的酸澀。
再展開時,臉上又是那幅清淺暖和的笑意。
祁凰的臉一下變得煞白,眼中充滿了猜疑與氣憤。
“這事你從那裡聽來?”
他將胳膊藏到離她最遠的處所,連連後退,眼中寫滿了驚駭之色。
“有本領就殺了我,看看這世上另有誰能向你流露蒼冥的死因!”
他一邊脫下外袍裹住傷口,一邊問道。
祁凰聞言,呼吸一滯,手指微微蜷起。
伏昔望著她欣然若失的神采,眼眸深處出現一絲幸災樂禍。
蒼冥的死就像是一道傷疤,烙印在她心上,不管何時何地,隻要再次揭開,都能招致鮮血淋漓,體無完膚。
南北眸底彷彿飄零起層層煙雨,一片昏黃之色。
“你還是不信賴我。”
“為甚麼一向跟著我?”
“你若不喜好,那我本日便走。隻是蒼冥一事,你能諒解本身嗎?”
祁凰怔愣半晌,卻出乎料想地安靜起來。
淒厲的尖叫聲破空而出,響徹天涯,燒燬宮殿屋簷上飛鳥四散!
本身飛昇雷劫確切比原定日期要提早幾天,但天降的大劫,她從未思疑過會犯訛奪。
南北站在迴廊中,笑意清淺暖和,如同山間清爽的飛瀑。
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匕首卻在間隔他皮膚零點幾寸的處所,戛但是止。
“就在你曆劫前一天,我在聽風院親耳聽到兩個黑衣蒙麪人在策劃此事,絕對是真的!”
他話還冇說完,本身後伸出一雙苗條均勻的手,一把抱住了他的頭。
祁凰用匕首指著他的眉心,厲聲道:“你既聽到了,為甚麼不及時奉告我!”
祁凰抬眸望去,便見著他的眼眸澄徹,一片星光。
伏昔像根漂泊在水上的無根之木,踏實地癱軟在地,不敢接管本身已然修為儘廢的究竟。
伏昔梗著脖子,眼中寫滿了不平。
“在這世上,我不信賴何人。”
祁凰握緊雙手,彆開臉去,咬了咬泛白的下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