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齊思嘉，當不了皇後。”
“你要帶我去哪兒。”
祁凰腦袋宕機，微微張口，半晌才發作聲音。
師尊這一世為人，若再不能全麵地活著，那她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。
他平淡雅潔眉宇間，一抹笑意亦如長空飛雪，涼而沉寂。
她喚他簡羽。
星言微微俯身，與她平視，聲線降落平和，多了幾分塵凡暖和。
“我錯了，要殺就殺我吧，千萬彆殺他。”
“方纔是誰，讓我看著殺？”
“星言。”她輕聲喚他，“我，還不起……”
“你來做甚麼？”
他悄悄諦視著她，眸中星光明滅，彷彿隻要她不說話，他就會一向比及地老天荒。
“不調。”她隔著幔帳，聲音清冷：“請梁太醫回吧。”
見到她的一刹時，星言較著感受鬆了一口氣。
她靠在他懷裡，聲音冷涔涔的，像深井裡撈出來的寒冰。
他老是曉得該如何做，才氣讓她最大限度地平放心神，從而化解衝突。
“帶你去看雪。”
她的雙眼燦若銀河，彷彿億萬星鬥都沉入此中。似可照亮這塵凡萬千，滄海無垠
“是那晚惹你悲傷的人？為何還要同他在一起。”
心頭盤桓多日的不安，終究在這一刻安靜下來。
這蒼茫人間中，除了他，再遇不到如此燦若朗星之人了。
“走吧，娘娘本日不便看診。”
她舉起那方感染了茶漬的手帕，朝他躍動著揮揮手。
“簡羽，多謝你的喜好，但此後，不要固執於我了。”
他不管她對金覓是甚麼豪情，對裴相又是甚麼設法，之前產生過的事已經疇昔了，他要的是當下。
在這世上，有很多人對她掏心掏肺地支出過，但隻要星言，她是實實在在地虧欠著他的。
想起星言，祁凰俄然盈盈笑起來，眼尾出現一抹紅捎。
“我要的不是齊思嘉，是你。”
祁凰通紅著眼眶，驀地輕笑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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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攤牌了，完整不裝了。
“抱愧，我故意上人了。”
祁凰嘴唇翕了翕，眼尾發紅，聲音極輕。
而不是當一個隻能被動接管，而從不支出的人。
祁凰心中翻湧著浪濤，眼神堅如盤石。
他緩緩近前，從火線攬住她，手扣住她纖細的腰身，將人往懷裡一帶。
現在有得選了，她也想為他做些甚麼。
星言輕撫她的發頂，不動聲色轉移了話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