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樂不要停,煙花接著放,婚禮持續。”
殷離神采一凝,拿開了手掌,指間感染班駁的血跡,衣服上的血已經暈開來了,漸漸地向外擴。
跟著伏昔一聲慘烈的呼喊,幾位仙侍手持兵器,簇擁而至。
“怕冇那麼好散了。”
祁凰摸乾脆地朝他伸脫手。
星言聞言,緩緩回身,慣來暖和的眉眼模糊透著寂然,潔淨清澈的聲音也染上徹骨的冰冷。
伏昔握緊手中的緞帶,恨得緊咬下唇。
“彆殺他,祁凰!他一片苦心,也是為了把你留下來。若冇有你,仙界要如何率領人界,又談何與魔界一戰?”
殷離見伏昔磨磨唧唧地還不脫手,心下非常火大。
似是將肝火壓抑到了極致,竟聽不出情感。
“啊!!!手……”
祁凰乃至能從這笑入耳到他的茶言茶語--“瞧,是他先動的手,這可不怪我了。”
殷離推開身前神采惶恐的雲霧仙子,神采忿然:“你就是為了他,纔不顧統統要留在魔界的,對嗎?”
祁凰感覺他約摸是瘋了,警戒地張望四周,一點一點地往大門口撤。
“你……”
話已至此,誰都壓服不了誰,祁凰也不想真要了殷離的命。
殷離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,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,高懸在每小我的頭頂。
星言在內心歎了口氣,然後握住了她伸過來的那隻手。
下一秒,伏昔被拋至空中的那條左臂轟然炸裂,構成一團紅色的血霧,將幾位仙侍團團包裹。
“仙界本就是神仙的仙界,你身為仙君卻背叛故鄉,為魔修執事,就是不對!”
她眼中似有十裡東風。
他側臉如玉,長睫垂下淡淡陰翳,低聲對他說:“她要留在那裡,想做些甚麼,向來不為誰擺佈。”
倘若殷離曉得此人是上古界的神君,仙魔之門對他來講形同衰弱,或許就不會自取其辱地出招了。
祁凰冇想到他會喪芥蒂狂到如此境地,隻能轉換戰略,換了副情真意切的神采。
他走得不緊不慢,輕飄飄說:“另有賬冇算完呢……”
蒼冥的愛徒,能與祁凰仙君一較高低的仙界帝君,竟然被此人用一招便等閒禮服。
“殷離,你我也算有過同門之誼,我們好聚好散……”
他變更滿身靈力,祭出一道烏黑色庇護樊籬。
那日在北嶽神山中,他以一己之力對抗幾十上古界守殿影子,氣力之驚人,伏昔自問六界難有敵手。
真狠呐,直接就給炸了,這下真是大羅神仙也接不了這條斷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