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後“清河”這個年號用了二百七十五年，醫梧生就出世於那期間。
“人呢？如何好好不見了！”
他回身去給其他來客遞香，走開好幾步，又忍不住轉頭看了醫梧生一眼，小聲咕噥著：“獵奇特的香客……”
“無人究查？”
“這板下不會是空的吧？”
而他在站定身形，抬眸瞥見一尊極高的神像時，麵色終究漸漸冷了下去。
倘若無人做更多乾與，這條亂線裡的雲駭多數也不在了，這地底該當已經有了那座神墓，雲駭就鎮在內裡。
他趕緊擺手道：“這回是真的冒昧了，我本日……”
“我彷彿也瞧見了。”
“實不相瞞――”布香人撓了撓頭道：“若不是公子俄然扣問，我都感覺冇有神像纔是常態，都忘了其他古刹是有神像的。”
蕭複暄蹙了眉。
布香人答：“天然是有的”
他正說著話，俄然聞聲古刹內傳來一陣驚呼，不知出了何事。
他耐著性子又反覆一遍：“雲駭。”
布香人說：“所今厥後人們都說，能夠必定該是如此吧，便不強求了，因而自那以後龕台便一向空著，香客們也都風俗了。”
就彷彿理應如此、天生如此。
可眼下看這古刹熱烈的模樣，又透著一絲不平常。
“我瞧著這白石板彷彿動了一下，但太快了，我也弄不清是不是目炫。”
他所執掌的是大悲穀，而非最後的人間喪喜，那申明他還是冒犯過天規、於靈台跪過罰，也接過天詔調令。
他麵前的這座古刹裡，那方龕台清楚是空的，冇有立任何神像。隻要一張長長的供桌，上麵擺著香爐。
醫梧生撚著香，溫聲問道：“敢問小師父，這是哪一年啊？”
布香人又道：“傳聞曾經是有的，厥後神像一夜之間消逝了。”
可現世座古刹之以是冇有神像，是因為雲駭死了，再無人記得，曾經的神像厥後立在地底的仙墓裡。
他頓了一下,歎笑一聲道：“我本日所感頗多，總有些恍忽，言語失度之處，煩勞公子多包涵。”
顛末那座古刹的百姓在上香時，從不會說“我在拜山神”，都是說“我在拜這座大悲穀”。
“龕台上的神像。”
倒是蕭複暄在古刹門邊頓了一下步。
布香人：“……”
布香人愣了半晌，道：“我也不知，我來這裡布香時這龕台就是空的。”
歲寧這個年號太長遠了，對他來講實在很陌生。
會來古刹上香的，多多極少都有些事，抱病是最為常見的。布香人立馬點頭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