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特,先前已經摁下去的那抹無端馳念又冒了頭,冒得毫無事理,明顯找了一夜的人已經站在麵前了。
他不能冒然出劍。
“騙你的。”
……
待到最後一星火焰消逝,凶地變成焦土,再看不到甚麼禍命殺招,他才甩了劍上的灰塵,一步掠至禁地入口邊。
他在亮色裡眯起了眼睛,接著便被人輕碰了一下眼尾。
他愣了一下:“刀陣、火陣、九天玄雷?哪兒呢?”
又過了好一會兒,蕭複暄的嗓音溫溫沉沉響在風煙裡:“那邊易容消了,我改一下。”
“說這裡一個法陣都冇有,一點東西都冇見到?”
乃至於蕭複暄底子冇法再分靈識,去給客店裡深眠的人傳信。
那聲音來得奇特,他四下裡看了一圈,也冇找到聲音來處。蕭複暄一劍挑開供檯布簾,台下除了一個注滿香灰的大缸,甚麼人也冇藏。
“還說殺機重重是恐嚇我的。”
確切是假的。
他話語裡有了幾分抱怨的意義,低頭撣了撣衣衫,當真撣出一些殘存紙灰來。
烏行雪:“?”
蕭複暄斂了眸光:“……無事。”
烏行雪透過風煙,模糊瞥見遠處有一道模恍惚糊的影子。
蕭複暄道:“半夜時候,我聞聲了一道聲音。”
烏行雪愣了一下,想說:“你不曉得?”
……
直到殺機破了大半,禁地以外的聲音才模糊約約被他探到一二。
蕭複暄說得冇錯,那確切是一座古刹,古怪而孤傲地立在焦土之上。古刹外邊是木質,烏沉沉的,內裡的龕台和空中倒是白玉質地。
直到聞聲第三聲,他才辨認出那聲音是從院子的方向傳來的。
烏行雪:“?”
但他轉而又認識到,堆棧老闆說的那些話,蕭複暄一點也冇聽著。當年坐東風那句“落花台曾經有一株神木”,也是數百年之前的話語,不見得聽的人還記得。就算記得,也不見得會想到這處。
雕像冇有雕臉,看不出那少年模樣如何,單看身形倒是苗條矗立。這雕像背後有塊碑,碑上刻著字,最頂上該當是這少年的名諱。
他們穿過那片奇特的、空無一物的焦土,走到黑影麵前。
烏行雪反應了一會兒,才明白阿誰聲音說的“他”是誰。
烏行雪思考半晌,俄然感覺不對勁。
蕭複暄看過來:“甚麼陣仗?”
更何況……
蕭複暄:“該當是一座古刹,我本來正要疇昔看。”
烏行雪眸光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