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這錯過還真是適值,凡是快一步或慢一步都能兩廂撞上。”烏行雪本來還蹙著眉,說到最後的確想笑了。但那笑意轉眼就淡了下去,沉聲道:“這企圖的確再較著不過,封家一清,這條亂線的肇端就被抹了。”
小孺子直樂,樂完又迷惑道:“可大人看起來非常歡暢啊,也是悶的嗎?”
“我先前就感覺非常奇特。”烏行雪輕聲道,“剛從蒼琅北域裡出來,看到那些人間城鎮的時候特彆如此。我心想,既然仙都崩毀、靈台不再,那些神仙都已經歿了,為何人間所立的神像還帶著靈呢?”
小孺子道:“唔,是接了天宿大人一封傳書,然後就說有事要辦。”
總之,封家弟子們昂首的時候,臉是真的將近繃不住了。
現世百姓們香火不竭,那些香火也十足供往了這邊。
他將符書撚開,就見上麵仍然是蕭複暄的筆跡,寫了一處地名――大悲穀。
要不是礙於天然的害怕和威壓壓抑,他們真的想問一句:“兩位神仙能不能換一家人折磨……”
這事如果產生在廟外或是山道,倒也用不著雲駭這個神仙親身前來。恰幸虧古刹裡,就有些講究和忌諱了。
隻要另有一道亂線在,哪怕現世仙都崩毀、靈台毀滅也無甚要緊。
而他所執掌的處所,叫大悲穀。
這裡有一條將要變成“現世”的亂線,這條亂線上有清楚完整的仙都。
這是雲駭的執掌之地,長年有車馬行經,穀口的古刹裡香火鼎盛,是個不錯的處所。這封符書提到這裡是何意?
聽到“雲駭”這個名字,方儲一震。這纔想起來,此人當真同大悲穀地鎮著的阿誰邪魔長了同一張臉。
烏行雪抬眸朝九霄之上望了一眼,那邊有現世已然不在的仙都和靈台。
因為隻要將亂線漸突變成“現世”,再讓靈王將現世當反叛線斬了,就又是一番安和承平了。
靈王心機迷惑,行了一起。本想直接去找天宿,誰知在途中又收到了這封新的符書。
他在地底直起家,看到了一座本身的神像,低垂著眉眼,一手經幡,一手花枝。枝頭的花朵遮住了他半張臉。
第二封符書還是他熟諳的天宿筆跡,言簡意賅寫著三個字:來封家。
他性子隨便,竟然朝方儲抬了抬酒壺說:“既然你們大人不在,我跟他淺酌幾盅也行。”
在這二十五年裡,邪魔一日比一日放肆無度,人間仙門較著冇法與之對抗,主城越來越小,活人越來越少。整小我間陰雲慘慘、渾渾噩噩,再冇有見過豔陽好天。這又如何能叫善惡依存的衡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