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主動鉛筆,實在也不算。不過做一根銅管,前端定做配套的卡口,卡口上再卡削成合適大小的炭條。當然比產業期間的主動鉛筆粗暴很多,但好處在於輕易製作,並且換炭條的小事能夠交給丫頭。卡口能夠多做幾個備用。上好的炭條綿.軟,在黃紙上謄寫雖不如後代的白紙,倒是可行。速率更比羊毫快不知多少倍,亦比羊毫省錢。因立即就想要,庭芳直接就在紙上畫起圖樣來,順道細心的標了尺寸。
陳氏便曉得庭芳想拿陳恭當由頭,既無傷風雅,也就隨她去了。
《詩經》百合是聽過的,打小跟著庭芳上學,便是背不下,多少也曉得些。見庭芳如此慎重的替她起名字,眼淚唰的就下來了,雙膝一軟,跪倒在地,哽嚥著道:“女人……”
庭芳笑道:“做出來便曉得了。我們多做幾套,我還想問大師兄借書,送他幾支,他就不美意義不借給我了。”
庭芳冇臉皮的笑道:“那你招個知府孫半子!”
“編,你就接著編。”老太太嘴上吐槽,內心卻很歡暢。傳統的中國人並不大善於表達豪情,庭芳年紀小,撒起嬌來特彆招人疼。捏了捏庭芳肥嘟嘟的臉頰,“既你喜好數術算學,就彆荒廢了。我們女人家會算賬比會寫詩還輕易出彩些。男主外女主內。我年青的時候我們家還冇發財,在販子中混著。誰家女人長的好許親時還在兩可之間,若算盤打的好,纔是一家有女百家求。男人啊,”說著諷刺的笑道,“你長不長的好不打緊,反正他能納妾。你冇用就等著他寵妾滅妻吧。”
陳恭已從庭芳手中得了好幾樣弄法,對庭芳的信賴暴表,立即狗腿的點頭:“好,好,我乖乖的不鬨你,晚間記得教我玩遊戲。”說畢真的就在一旁安溫馨靜的寫功課了。
老太太把庭芳從身上往下扯:“去去,說你地痞你還猴上了。”
庭芳道:“我纔回老太太,本月想研討算學,暫不去書院,老太太已是允了。”
楊安琴笑問:“那你要起個甚麼名字?”
庭芳想了想,扭頭問百合:“你姓袁吧?叫袁振羽如何?”
陳氏道:“像個哥兒的名字。”
老太太端著茶,出了半日神,才道:“可惜了,如果個男孩兒,知府都當得了。”
“歪門正道你最行。”陳氏道,“男女授受不親,你要借這二年便撿要緊的借來看完,再大些可不好跟外男走動了。”
“我娘說多猴你,你才疼我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