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,現識字也一定來得及。便是男孩兒,能做一品的有幾人?”又有一個太太道,“我家阿誰也是十年寒窗,現在連童生都不是呢!我們可冇有大姑太太的八字。依我說,我們四表女人,就是神仙下凡!不然哪有那樣大的造化!”
豆子道:“似我們小世子這般長的好的一百個裡也一定有一個,再是有親重孫也拋不下的。”
江西鼎新的事蹟在朝臣裡廣為傳播,庭芳既不準官家豪強感染田土,又不準官員經商,財路條條斷絕,若她那一係當政,結果不堪假想。恰好此時庭芳暫在將養,甚都未曾做,除了風月之事,一點把柄都無。不是不想往她身上栽贓,可一則既然混進了文官體係,便是女人,她風騷了竟是不知用哪條去框她。說她不守婦道吧,人家是太傅。說她浪蕩,這詞兒對文人,還真不好說是褒是貶。二則徐景昌戳那兒,他一句關你屁事就能堵的人半死。諸如不孝不敬之類的罪名,更是冇法列舉。庭芳太年青,當然壓不住場,但黑汗青也來不及攢。世人對著個刺蝟無處下嘴,愁悶非常。
二人你來我往的酬酢,有眼色的下人早往裡頭飛奔,報與當家太太楊安琴曉得。楊安琴與陳氏並妯娌湯氏正吃茶,下人眉飛色舞的跑出去,噗通跪下:“給姑太太道賀,給大太太二太太道賀,姑太太家的四女人做了太傅,朝廷下了聖旨,封姑太太做太夫人哩!”
說話間就有外頭來報:“聽聞咱家有喪事,三老太太家裡、九姑太太家裡都打發人來道賀。”
族人紛繁湊趣兒:“出了正月,我們也去京裡瞧瞧熱烈,姑太太可要替我們舉薦舉薦。”
徐景昌冇好氣的道:“我就你一個,冇對比!”說著拉過一床被子替庭芳蓋好,“我去練武,你先睡!”
楊安琴聽到仆婦提起舊事,頓覺扼腕!當初就應當下狠手定了庭芳!葉家看不上陳恭,莫非還看不上陳謙?然事到現在,不好再提,換了張笑容,扯下個荷包扔給仆婦:“我先賞你。”
熱烈中,陳氏族人公然來了,雖大師內心都感覺難以置信,然庭芳本就是本朝頭一個異姓郡主,現在再封太傅,也不覺很多難接管。隻是先前封了郡主,與陳家無乾,陳氏倒要朝女兒叩首,除了口頭上的麵子,再無旁的。現倒是實打實的誥命,世人都快戀慕出.血來!就有人道:“我本日方知,本來女孩兒讀書識字,也是有大造化的!從明日起,我們家的姐兒十足攆去識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