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治家鬆散,世人忙而穩定,連從外頭請來整治酒菜的都與家下人共同默契。眾誥命都暗自點頭,凡事有序方是暢旺人家。庭芳暗內省看,來者多是三品以上誥命,品級低的則是八立室裡長輩有事不得來。俄然兩位穿戴公夫人誥命服色的女眷相攜而來,楊安琴立即迎了上去:“大嫂子來啦!徐大嫂好久不見!”
鎮國公夫人笑著推了楊安琴一把:“偏你嘴碎。”又硬把鐲子塞到庭芳手中,庭芳隻得接了。
右僉都禦史家的侯景榮道:“那日嚴家宴客,你們就投了緣,怎地本日不陪她玩,倒是在我們跟前閒逛?”
小女人多了,不免七嘴八舌。這廂話音未落,那廂徐寄秋拉著庭珊道:“你是三女人吧?”說著裝模作樣的福了福身,“我哥哥給你們家添費事了,我替他賠個不是吧。”
庭芳低聲回道:“大師兄並不壞,風評卻極差,說的他好似那不忠不孝不成.人的混蛋。他親妹子說的話,哪個不信呢?”
庭芳道:“心眼好的人不肯傳女人家的閒話罷了。你且瞧本日,在坐的各位內心都有了數兒。雖是她哥哥,也是我們家的師兄,哪有如許落主家臉麵的?我纔在前頭傳聞定國公人未曾來,隻打發了夫人帶著女兒,連小兒子都冇來。”說著嗤笑,“死乞白賴的送與我們家做門生,他倒是隻送了一回束脩,竟全不管事兒了,也不想來往了。不知如何想的。”
庭芳忙推道:“夫人太客氣了,奴不敢當。”
庭瑤忙截口道:“諸位姐妹快來嚐嚐我們家的水晶花糕,廚房裡新想出來的花腔。裡頭包著的都是新奇采下來的梨花,非常清爽。”
庭芳笑道:“嚴二姐姐同七mm在東院裡耍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