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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笙寒瞥見了從一側撲來的身影,她揮袖從地上捲起一把劍,一把沾了血,泛著寒光的長劍。
晏小山點頭,她不太清楚,不過,“駱晴她來藥王穀之前,去過百草門。”
他如果不要命,八匹馬都拉不住,但令他不要命的也唯獨隻要這個女人罷了。
“妖女!我等豈是貪恐怕死之人,你禍害無辜,我等該替天行道,本日,不是你死就是我等亡!”雲山抹掉嘴角的血跡,朝著玉笙寒,大義淩然道。
玉笙寒十指化爪,扯破了一個舉劍向她而來之人的肩頭,血霧滿盈,孟荊河透過滿盈的血霧,瞥見她哀痛的臉。
“哪怕再加四人,也不會是她的敵手。”
玉笙寒並未聽到,她眼眸中的殺意更甚,她絕望,哀痛,但她不會落淚,癡情之人最易受傷,而男人公然無情。
為她!!“哈哈哈哈!”她不等他說完,便大笑起來,笑聲淒厲,玉笙寒的眼眸中出現一抹紅光。
他還不算太笨,他隻是很驚奇!
他離玉笙寒另有三步,三步不遠,他走得比平時快了些,羅讓,雲山,耿勇都已被擊倒在地,隻剩玄隱一人,那條長袖捲住玄隱脖子的時候,孟荊河站在了她的身邊,他在玉笙寒錯愕的目光下,揮起那把砍柴刀,斬斷了她的長袖。
玉笙寒笑了,她此次的笑容很美,孟荊河一時恍然,又有一絲悔怨,有些話他該早些說的。
“我是為她,”
孟荊河抬眸看她,目光從未有過的開闊,他第一次如許看她,帶著傾慕和顧恤。
玄隱手中握著那把錫杖,手掌微顫。
身上的人無聲無息,玉笙寒撫著他的背輕手重腳翻身。
晏小山唏噓,低頭看那本書。
不知從那邊而來的力量,孟荊河右掌一拍,身子竟然騰空,再次撲向了玉笙寒。
“你!”雲山一時啞然,顫抖著嘴皮說道:“看來,你與這個妖女也有莫大乾係,莫不是你和她聯手殺了那些女人!”
玉笙寒拈出幾根銀針,刺了孟荊河幾處穴道,她漸漸將孟荊河扶起來,厲聲說道:“你們走吧,如果下次突入藥王穀,格殺勿論!”
“我隻是個淺顯人,你們說我不知廉恥,不守婦道也罷,我隻是感覺,你們這些江湖人,自稱肝膽俠骨,卻不明是非,不辯忠奸,比我也好不到那裡……”
血一滴滴落地,在空中綻放出一朵小花,明麗而絕望。她畢竟冇那麼冷血無情,劍尖刺透肌膚,離心窩一寸處,堪堪止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