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千秋罷手，一側的黎孟搶先道：“她為何還不醒？”
白玉軒也看著那些杜鵑，殘暴斑斕，賞心好看，他也漸漸說道：“於我來講，她的性命，乃至比這世上其他女人的性命都要首要。”
“是一本甚麼樣的書？”
玉千秋聞言一愣，而後緩緩說道：“冇想到白公子是如此坦白之人。”
他認得她，因為三年前，他曾來百草門‘偷過’她的何首烏。但她不認得白玉軒，一個飛賊，熟諳他的人越少，越好。
“藥方”
她在救他。
他忍得很辛苦，就在他要忍不下去的時候，他忽而聞見了一陣異香。
白玉軒搖點頭，“端方？我真的不明白……”
玉千秋會心一笑，“白公子過獎了。”
“你不籌算看她醒來？”玉千秋回身問他。
但不管如何澎湃，現在也隻化作了一聲感喟和無儘的遺憾。
白十一已力量全無，他就如許靠著岩壁，看著玉千秋一步步走來。
“拿此藥方去百草樓取藥。”她本是將藥方遞給黎孟的，卻聽白十一說道：“還是我去取藥吧，玉女人可否也醫治一下他的傷？”
非也，玉千秋明白，也曾經曆，有些人，至死都未曾坦白，至死都讓她恨他，怨他。
玉千秋還未開口，就聽黎孟決然道：“我的傷無需醫治！”他說完便拿過藥方，籌算取藥，然他行至門口，俄然止了步，“百草樓在那邊？”
“白公子，可莫要懺悔。”玉千秋說完，從一側的藥箱中拿出銀針，素手拈針，十針十穴，白十一聽得晏小山的一聲嗟歎，但也隻聞得她的一聲嗟歎，便再也冇了聲氣。
她實在是個很奇特的女人。
白玉軒張張口，但未發作聲音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走到他跟前，而後，哈腰，低頭，聞了聞他。
白十一彷彿聞聲了她的感喟，風彷彿涼了些，她的背影纖細。
“命不久矣，天然坦白很多。”
白十一說完籌辦走。
“是，正因為你付過銀子，我才猜得出你的身份。”
“奧？甚麼酬謝？一隻耳朵？一條手臂？還是一雙眼睛？”
“白公子，我給你三日時候，如果拿不回《七星雪吟》，我便索要其他酬謝。”
“奧？”白玉軒不明白。
白十一瞥見黎孟的身影，看來他已將藥取來，“她何時會醒？”
《七星雪吟》乃是百草門的**，由曆代掌門親身保管，傳言書中記錄的乃為芳華永駐之禁術，但本相如何，無人曉得，玉千秋從未翻過那本書，這是因為曆代掌門在繼任之時，會立下誓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