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太醫淬不及防下被墨長歌像拎雞崽子一樣拎過來,胸口堆積了滿心的憤激,本來想喘兩口氣後指著墨長歌的鼻子痛罵一頓,但聽到墨千君輕柔卻掩不住沙啞的嗓音,貳心頭的火氣頓時消了一些,麵色不虞的看了墨千君一眼。
不過就是個小小的風寒,至於他如許小題大做搞得她彷彿得了甚麼絕症一樣麼?冇看到劉太醫的臉都黑的像鍋底了。再被她老爹這麼激憤下去,墨千君毫不思疑劉太醫會甩手走人。
墨長歌的腦袋頓時又湊了過來,“君兒冇事吧,劉太醫你可得好都雅看,如果我閨女有個三長兩短,老子就去拆了你太病院的藥廬。”
“不過是風寒罷了……咳咳……”墨千君少氣有力的開口,“綠瑤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兒,不要……咳咳,不要急,你先倒杯水給我。”
劉太醫明顯是冇想到墨千君竟然有此一問,皺了皺眉頭道:“夫人當年竟然冇有留下隻字片語麼?”
他纔剛下朝返來,本籌算來梧桐院略坐一下,剛好撞見了要去請府醫的綠瑤。傳聞墨千君俄然抱病,墨長歌直接扭頭又回了宮裡,拎著太病院的院首劉太醫就衝了返來。
劉太醫禁不住歎了口氣,上前一步探上墨千君的脈搏,一邊為她評脈一邊哼哼道:“大蜜斯先請躺好,容老夫為你診視一二。”
紫苑和綠瑤見墨千君放棄了出門的籌算,乖乖的躺回了床上,這才鬆了一口氣奉侍她歇息。
還請蜜斯不要見怪。墨將軍還在外等著老夫去回話,蜜斯好生涵養,老夫就先行辭職了。”
她的胎記……是將軍夫人,也就是她的親孃親手所為的麼?這東西並不是天生,而是因為也藏著甚麼奧妙,以是才成績了她現在這副模樣?
綠瑤歎了口氣說:“蜜斯,這個時候你便不要再惦記取六殿下了吧,他晨間是和將軍一起上朝的,一向到現在都還冇有返來。你們訂婚才幾日啊,至於這般一日不見就生出瞭如隔三秋的思念麼。”
墨千君立即點頭伸謝,卻不想劉太醫又問:“墨蜜斯額上的胎記這麼多年還是冇有減退的跡象麼。”
劉太醫有些驚奇的看著墨長歌的背影,忍不住感喟道:“老夫在太病院多年,與墨將軍瞭解亦超越二十載,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聽話的模樣。便是在皇上麵前,他也冇有表示的這般和順過。”
劉太醫收回為墨千君評脈的手,悄悄點頭,“如此也好,總算有人能束縛著墨將軍,讓他不至於像隻脫韁的野狗,暴脾氣一上來就逮誰咬誰。”他回身從藥箱裡取出紙筆道:“墨蜜斯隻是傳染了風寒,細心涵養調度便能病癒,老夫開兩劑方劑留下,大蜜斯定時服藥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