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是,傳聞之前太夫人不是如許啊,最是個崇高、慈愛的人,如何俄然就變得這般暴虐了?”
但,這搗衣杵可比棍子健壯,且打人的那一頭是圓的,就彷彿個木錘差未幾。
兩人正說著,迎頭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。
“唉,真是不法啊,這是本年第三條性命了吧?”
終究聽到哀嚎聲,太夫人枯瘦的臉上暴露滿足的笑容,但她太瘦了,五官也扭曲得短長,乍一看,就跟骷髏差未幾。
太夫人不知被震驚了哪根神經,臉上閃過怨毒的神采,抓起手邊的搗衣杵,冇頭冇腦的朝小丫環身上抽去。
可太夫人是本身的親孃,她和李立德不一樣,是本身遠親的生母,是能夠去衙門告他違逆的人。
彆看這位太夫人是個“癱子”,但她手上的力量很大,隻砸了幾下,那小丫環頭上便鼓起了包,臉皮也被砸破了,鮮血流了一臉。
小丫環冇有閃躲,也冇有抬手去擦臉上的茶水,隻是木然的跪在榻前。
小丫環也終究曉得了,為甚麼太夫人房裡的丫環會改換的如此頻繁。
偶然候,太夫人懶得說來由,哪怕隻是看到她好好的站著,都會大喝一聲“跪下”。
看到她搖搖擺晃、雙腿都冇法走路後,太夫人就會暴露心對勁足的病態笑容。
照太夫人這麼個折磨法兒,估計用不了多久,她也會像之前的很多蜜斯妹那樣,被太夫人弄成瘸子,或是乾脆熬掉一條命!
小丫環似是早已風俗了這類毒打、喝罵,半句解釋的話都冇有,稚嫩的小臉上寫滿了麻痹。
他正有件費事的事要奉告阿孃,能夠想見,阿孃聽到這個動靜後,會有如何的猖獗。
瘸子?
站在門口的兩個細弱婆子聞言,趕快推開們,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劈麵而來。
“太夫人饒命啊,嗚嗚,我不敢了,我再也不敢了,求您饒了我吧!”
她奉侍這位太夫人兩個月了,每天太夫人都會這般。
“太夫人剛起來,這會兒正吃茶呢。”兩個婆子中的一人恭敬的回道。
嘭~~
唉,一想到馮京兆那鐵麵忘我的模樣,李其璜內心就有些發怵。
冇錯,太夫人最熱中的就是把身邊的人弄成瘸子。
拿出帕子掩在鼻端,李其璜很受不了那股子血腥味兒。
至於跪多長時候?
見那小丫環一動不動,太夫人終究住了手,放下儘是血跡的搗衣杵,揚聲喊道。
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。
嘴裡更是不竭的要求,“太夫人饒命,太夫人饒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