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大的臉!
他冇有讀內裡的內容,隻是將紙上的字體細心看了一番。
“冇錯,就是你猜想的那般。”
李壽冇說話,悄悄的聽著。
老者苦笑一下,低聲道:“過後,我和阿兄都猜想,或許阿孃曉得阿姊的真正下落,隻是她一向不肯說。直到她過世,也冇有奉告我們。”
“以是,你們就一向都冇有去找‘她’,任她‘失落’幾十年?”
李壽來了興趣,在主位上跪坐下來,略帶摸索的說道:“這位老翁,您又如何曉得我猜想的是甚麼?”
可家裡遭受兵禍,房屋、田產全都冇了,若不是一家人死死對峙,連那些家屬藏書都要變賣。
李壽腦海裡閃現出那份血書,想到阿誰身處絕境卻不忘給本身兒子求活路的薄命女人,忍不住語出調侃。
冇這個事理。
長得類似,姓氏不異就是親戚?
“不錯,年紀不大,還挺平靜的,難怪你能僅憑一兩條恍惚的線索就能查到百年前的事。”
“哼,這有甚麼難猜的?”
姓顏?
李壽略略平複了下翻滾的心境,沉聲道:“天下之大、無奇不有,慢說幾分類似,就是長得一模一樣卻冇有血緣乾係的人也是有的。”
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,也為了能讓弟弟們讀書,顏婠真是想儘了體例。
老者也嘲笑一聲,涼涼說道:“李壽,阿兄和我的子孫,固然不似你位居高位,可我們顏家不是趨炎附勢之人。阿姊為了我們捐軀了統統,我們毫不會隨便冒認。再者,我們心中還存著期望,但願阿姊還活著……”
李壽瞳孔微縮,此人,長得竟跟阿爹有五分類似。
老者昂首的角度拿捏得很準,恰好能夠讓李壽看清他的五官。
“那你三年前如何冇來找我?”李壽冷冷的問道。
老者神情淡然,一身半舊不新的道袍,頭髮披垂著,腳上的木屐在入花廳的時候就脫了下來,這會兒隻穿戴厚厚的白襪,姿勢文雅的跪坐著。
“當然冇有,我們找了,我們真的找了。”
錢,顏家很需求;
“因為顏家敗了,可家裡有一個寡母,以及兩個要讀書的弟弟。”
老者墮入了回想中,聲音幽深而降落,“每個月,我們都能收到一封信和幾十貫錢,阿姊說了,這是她的月俸。但一年後,阿姊俄然給我們送來一千貫錢,讓我們購置一些田產。隨後,我們又收到了阿姊的信,信中,阿姊說,她的主家要去南邊仕進,她捨不得那份差事,便也跟了去,但這一去便再了冇了訊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