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壽彷彿早有籌辦,直接從袖袋裡取出一個摺子,展開,一板一眼的唸叨:“關爾布藝,自開業起至今,已有四個月時候,卻未交納一文稅款;鄭氏銀樓,開業已三年不足,隻交納十二貫稅款,至今仍拖欠六百餘貫;快意布鋪,開業已七年不足……”
老者呼哧呼哧喘著粗氣,恨聲道:“我們的買賣都做了好幾年,你這個戶部侍郎也做了不是一天兩天,如何早不封店、晚不封店,恰好明天封?”
自家店鋪的收益,如何李壽竟如此清楚,數量分毫不差!
“如何?莫非另有甚麼難言之隱?”
“賢人,我、我們不是用心拖欠,實在是買賣艱钜啊。”
麵對幾人的控告,李壽毫不在乎,淡淡的問道。
賢人臉上帶著戲謔,內心卻有些煩厭。
賢人直接命人去叫李壽。
“你底子就是不想讓我們也賣卡片!”
“對啊,我們前腳剛學著好運來印製了卡片,後腳你就派人來貼封條,還拿‘追繳稅款’當藉口!”
平康父女,包含這幾個宗室遊移了一下,隨後齊齊點頭。
老者被氣得狠了,也不顧是不是在禦前,直接爆了粗口,“你纔是阿誰以公謀私的人!”
他年紀跟賢人差未幾,輩分卻比賢人高了一輩,常日裡,賢人也要喚他一聲“阿叔”。
平宜不說話,彆的的宗室們也都啞了口。
“狗屁的‘秉公辦事’!”
“竟有此事?”
“……”
平宜持續抵賴,“究竟上,真正賺到的錢並未幾。再者,都城的花消實在是太大了,我們是宗室,代表的是鄭家,如果過得太粗陋,丟的還是鄭家的臉啊。”
李壽幽幽的丟出一句,諷刺意味不要太較著。
“你們都想賣福利卡片?”
真如果攤到明處,他們也不敢大喇喇的說,“我是宗室,我名下的店鋪就是能夠不交稅!”
就曉得他們扯謊。
“好,既是如許,那就把十八郎喚來問個細心吧。”
“冇錯,你就是怕我們搶了好運來的買賣。”
賢人卻底子不接這個話茬,揉了揉下巴,“你們不曉得?都不曉得十八郎為甚麼這麼做?”
“不敢!”李壽說著不敢,但那神采落在世人眼中倒是非常放肆,“我隻是秉公辦事,還請諸位諒解!”
當然是因為偷稅漏稅。
“對啊,賢人,我親身找了十八郎跟他解釋這件事,他當時承諾的好好的啊――”平康也跳出來幫女兒說話。
“我以公謀私?”李壽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