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――”平宜被氣得頭昏腦漲,話都說不全乎。
平宜三兩下將還要封窗戶的幾個兵卒踹開,她倒還冇有被氣昏了頭,曉得封條不能隨便亂撕,而是直接衝著貼封條、以及命令貼封條的人發作。
一隊隊甲士擠過人群,來到近前。
兩隊虎賁,足足三十餘人,直接將平宜的幾名親衛團團圍住。
被人直接碾壓,平宜有再多的火也發不出來,恨得她用力跺了頓腳,直接回家找父親討主張。
不就是偷稅漏稅嘛,隨便哪個小吏就能措置。
對外甥都這般寵溺,恰好對她的二郎卻恁般無情。
陳靖迎著平宜的肝火,緩緩的說道。
又不是謀逆,李十八還能把她關到大牢裡不成?!
“縣君肯定要這麼做?”
平宜一言分歧就撕封條,陳靖看了一點兒都不料外,他淡淡的回了一句。
蕭貴妃垂下眼瞼,掩住眼底的冷意……
陳靖冇說話,隻是抬了抬手。
他們一言不發,冷著一張臉,彷彿煞神普通杵在那兒。
而戶部也對這些霸道起來,連賢人都敢胡攪蠻纏的宗室非常頭疼,對他們明晃晃的偷稅行動,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“好叫縣君曉得,您這間關爾布藝開業也有兩三個月了吧,為何一文錢的稅都冇有交?”
“好個戶部主事,你知不曉得我是誰?”
平宜怒極反笑,接過那張紙,看都冇看,唰唰兩下就給撕成了碎片。
“你曉得還敢封我的店?”平宜惡狠狠的瞪著陳靖。
平宜打死不說本身違了法規,直接將本身和李壽的衝突,上升到了全部宗室的層麵。
賢人正在跟蕭貴妃吃茶,聽到內侍的通傳,不由得苦笑兩聲,“這個十八郎啊――”還真敢脫手!
然後衝著身後的兵卒使了個眼色。
再加上李壽是賢人最寵嬖的外甥,就算暗裡裡跟虎賁借人,虎賁也不會回絕。
哐噹一聲,將店門關上。
她拿著撕壞的封條,衝著陳靖挑釁一笑:“如何?我撕了這封條,你又能奈我何?”
“做夢!我平宜不但不會補齊稅款,還會――”
平宜的瞳孔猛地一縮,這、這是虎賁?!
就算是李十八,也要講理啊,如果李十八膽敢無端針對她,那麼她就敢把官司打到太極宮。
交稅?!
陳靖並不驚奇,仍然用安靜的聲音問道。
賢人嘴上抱怨著,內心卻不問來由的站在外甥這一邊。
平宜愣了半晌,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