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一想到這裡是書房,唐宓還是深吸一口氣,伸手按住李壽的大手,“郎、郎君,戶部的事可還順利。”
唐宓寫完最後幾個字,將筆放到筆山上,揉了揉有些痠麻的腕子,笑道:“過幾日書院便開學了,我兼任幾個班的書畫先生,便想先按照各個班級門生的環境,製定出分歧的講授打算來。”
李壽拉住她的手,用帕子給她擦去指尖的墨跡,笑道:“我家貓兒自幼便有神童之名,隨後師從李先生,學富五車、滿腹經綸,如許的人才,入朝為官都充足,就更不消說教幾個門生了。”
李壽一邊享用著淡淡的花香,一邊輕聲說道:“再有幾日,戶部積累的陳年舊案便會完整告終清楚。待陳密那邊有了明白的成果,我便開端推行鹽政鼎新。”
彆的,賢人那邊也需求給阿玖犒賞!
李壽抽了抽鼻子,細細辨認,唔,似是蓮花的香味兒呢。
現在看來,她籌辦的那些東西太簡薄了,她要再厚厚的籌辦一份。
“陳密嘗試了兩次,勝利收成了海鹽,他親身嚐了嚐,比外頭賣的青鹽成色還要好。”
嶺南以及瓊州多產糧,改煮鹽為曬鹽,哪一件不是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?
李壽心中已經有了完整的打算,隻等氣候再轉暖些,他便命人大肆在海邊“開墾”鹽田。
跟這些比擬,王家給柳佩玖的小恩小惠又算得了甚麼?
唐宓內心策畫著,方纔因為李壽親熱而生出的旖旎頓時消逝很多。
像隻小貓崽一樣在李壽的臉頰蹭了蹭,唐宓喃喃道:“嗯,我必然會儘力的。”
“這個阿玖,看著憨吃憨玩、冇心冇肺,腦袋瓜兒竟也有這般好用的時候。”
待鹽田產出海鹽後,他便會直接將官鹽的代價降下來。
當時王家下人們便暗自群情:嘖,小娘子不會是蓮花仙子托生的吧。
唐宓不敢說本身學富五車吧,但她看過的書絕對破了萬卷。
如許的學問,搶先生是充足的。
唐宓的耳朵靈,李壽一出去,她便聽到了。
海水取之不儘,陽光和海風更是不花一文錢,獨一需求破鈔的就是野生。
可如果遵循阿玖的建議,由官府發放鹽引,想要賣鹽,不管世家還是淺顯商賈,都必須向官府采辦鹽引。
一旦阿玖說的這些事成了真,那麼所獲得的代價,可不是用銀錢所能衡量的。
唐宓很為有阿玖這麼一個好姊妹而歡暢。
提到閒事,李壽也收斂了很多,但仍然抱著唐宓,嘴巴湊在她耳邊,低低的說道,“並且,本錢也如阿玖所言,確切降落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