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婆母顧氏所賜,現在的屈氏,對“端方”二字解讀得格外清楚。
貴淑德賢,後宮四妃她排第一,彷彿成為皇後之下的第一人。
現在,有了五石散2.0產品――無憂散!
阿綠從腰間的荷包裡取出一個紙包,“無憂散!”
“哼,不過是婢生子,也就他拿著當個寶,還世家呢,這點子端方都冇有!”
鄭二郎用力點頭,細心的跟王令齊講授。
屈氏極像韓王太妃,端得是放肆嬌縱,不然也不會嫁不出去。
“嘿,你算是問道點子上了,這個東西就是無憂庵的無憂花結出來的果子。”
“冇、冇甚麼,”蕭貴妃用濕帕子抹了把臉,終究醒過神兒來,接過宮女奉上來的溫水,喝了一大口,狂跳的心垂垂安穩下來。
怎何如她的丈夫不站在她這一邊,孃家也總勸她好好過日子,又有顧氏占著輩分大義,時候久了,屈氏的性子竟真的給磨得差未幾。
裡間傳來低低的嗟歎聲。
“九郎來了!”蔣忠展開眼睛,見來人是老婆孃家的侄子,死力擠出一抹笑,慈愛的說道:“幾年不見,九郎竟這般大、大了,唔~~”
“果然?”王令齊瞪大了眼睛。這些日子冇有去無憂庵用飯,他肚子裡的饞蟲早就造反了。
大梁和前朝一樣,都存著很多魏晉遺風。
“嗯,總也睡不好!”
“姑丈~~”少年的呼喊裡帶著哭腔,他不是在做戲,而是真的擔憂蔣忠。
寬廣的架子床上,蔣忠赤裸著上身,胸口位置裹著厚厚的棉布巾子,靠近心房的位置上印染著一抹血紅。
服了藥,一個個鎮靜的麵色紅潤,敞開衣衿,儘情的在天井裡發瘋,額,不,是發散。
“娘娘,您是不是又做惡夢了?”
蔣孝文雖冇有像蔣孝武那般又打又罵,但貳內心也萬分煩躁,喃喃的說:“根治比較困難,但好歹讓父親不要這麼疼痛啊。”
“貴妃,貴妃,您如何了?”
而她這個蕭氏女,也從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,變成亡國破家的不幸女子,最後做了還是太子的賢人的妾侍。
“阿爹!”蔣孝武見父親這般痛苦,心疼得不知該如何是好,紮著雙手立在床前。
恰好他穿戴時下最風行的立領胡服,寬寬的腰帶上繫著羊脂白玉玉佩,手裡還附庸風雅的握著一把摺扇。
太醫一臉難堪,現在風行的麻醉藥是賈老神仙按照麻沸散的殘方研製出來的,倒是能將人直接麻醉。
“是啊,表哥,姑丈如何樣了?宮裡的太醫可有體例根治姑丈的箭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