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鼐愣住了,剛要問“三郎是哪個”,一傳聞六歲,才驀地想起二弟家的小兒子本年六歲。
阿方衝著一旁的小丫環使眼色。
情願過繼,那就最好了!
可那小子不是排行老五嗎,如何成了三郎?
王鼐頭都大了,他算是明白了,趙氏就是認準了二房的兩個嫡子,而大郎,她是連考慮都不肯意考慮。
到時候,本身這個“從犯”,也逃不疇昔啊。
“多謝郎君掛懷,妾身很好!”
不過王鼐到底不是傻子,聽趙氏說得不似口誤,便曉得內裡有隱情。
噗通~
唉,都怪李氏,真真是個不識大抵的婦道人家!
阿方親身捧了茶盞送到李氏跟前。
“呃,家裡的一個奴婢,生子後被阿孃打發掉了。”王鼐說著早就跟母親籌議好的說辭。
“大郎?郎君真是胡塗了,大郎是二弟的宗子,我們為人兄嫂,也當為他們佳耦考慮。”
王鼐總不能說二弟兩口兒樂得把大郎過繼出去吧,他乾咳了幾聲,道:“那甚麼,大郎是庶子,我想二弟和二弟妹應當不會回絕。”
暮食過後,王鼎去書房措置公事,李氏一人在西側間吃茶。阿方神情恓惶的走了出去,撲到李氏近前,顫聲道:“不、不好了,大夫人要、要過繼我們家二郎!”
白日裡,李氏冇少偷看趙氏,偶爾對上她洞察統統的雙眸時,李氏就忍不住猜想:或許大嫂已經曉得了!
太好了,真是太好了。本來王鼐還覺得趙氏會回絕。趙氏雖有了年紀,可這年初也不是冇有五十歲生子的婦人。
“庶子?生母出身如何?”
李氏越想越心驚,讓阿方附耳過來,悄聲道:“去,派小我去正堂刺探一下。”
王鼐彷彿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,整小我都愣住了,“啥?不、不能過繼大郎?”
彼時婢生子的職位很低,王鼐身上有建國縣侯的爵位,讓一個婢生子秉承侯爵,確切有些攀附了。
王鼐眼睛一亮,“娘子果然是這麼想的?”
如許他就能把大郎接返來,然後順理成章的把爵位傳給他。
趙氏微微點頭,“當然不能。郎君與二弟兄弟情深,我與二弟妹也夙來交好,斷不能因為子嗣的事兒讓他們悲傷啊。”
阿方見李氏神采都變了,曉得此事不小,趕快承諾一聲,回身出去安排了。
趙氏垂下眼瞼,冇讓王鼐看到她眼中的諷刺——哼,現在纔想起體貼她,是不是晚了些?
趙氏淺淺一笑,“二郎不可,那就三郎。實在相較於二郎,三郎纔是最好的人選。六歲的孩子,更輕易跟我們養出豪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