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火兒北方安定流寇有功,臣妾不求皇上嘉獎火兒,隻求皇上把對太子的心疼勻出一絲給火兒,臣妾便心對勁足了。”端木雲姬見天子很久不語,再次跪伏在地,哭泣道。
“最好是不要有甚麼設法!下去吧,朕累了,想歇息。”琉宏景冷冷瞪著她。
“道長啊――”司馬太傅卻失聲痛哭,眼淚長流,“太子殿下蒙難,白費了道長多年悉心培養――”他顫聲哭著,就要暈倒。
琉宏景看著她,半響沉默無語,若曦殿裡一片沉寂。
半晌以後,司馬太傅在家人的攙扶下顫巍巍出來了,老遠就對無憂他們招手:“快出去,出去發言。”
無憂轉頭瞅一眼小咕咚,說:“鬨中取靜,彆在繁華裡丟失賦性。”這話是他們師父木石經常掛在嘴邊教誨他們的,小咕咚吐吐舌頭,乖乖地說:“弟子謹遵師父教誨。”
“大哥,帝都真熱烈。”小孩恰是小咕咚,前麵兩位公子天然是無憂與雲裳,而小丫環就是倪兒和小慧女人了。
“好孩子,有喜好吃的固然吃,爺爺叫丫頭帶著你去院子裡逛逛。”他疇昔撫摩著小咕咚的頭說。
“關於東陵郡主的,小築特地叮嚀無憂照實稟報。”無憂將洛波紋額頭天生硃砂紅痣,又被東陵皇後種下噬心散毒藥的事說給了司馬太傅聽。
“無憂此程是專為報信而來,大人,我們進屋,請大人聽無憂詳細稟報。”無憂低聲說。
若曦殿裡,天子琉宏景正坐在床榻,拿著曦貴妃的畫像,看著西窗之下她曾常常彈奏的六絃琴黯然傷神,殿內的安排還是是曦貴妃生前的模樣,連打扮台上她曾經用過的脂粉妝盒都儲存無缺。聽到通報,他不悅地昂首。
“太傅大人,另有一件事需稟明太傅大人。”小咕咚出去後,無憂說。
端木雲姬驀地跪下,抬眼說道:“皇上此話怎講?固然臣妾對皇上不按祖製冊立太子的事心傷,但皇上是天,皇上做了的決定臣妾也隻要認命,向來不敢有甚麼非分之想。”
“你下去吧,朕內心自有分寸。”琉宏景擺手,站起來背對著她,不再說話。
“好!我馬上進宮麵聖,你們現在府中安息。”司馬太傅說完,又垂憐地巡查一番幾人,目光落在一向靈巧站在雲裳身邊的小咕咚身上。
“太傅大人!”無憂急了,忙扶住他,在他耳邊低語:“大人,太子冇事,太子正在趕往京都的途中,很快就要進京了。”
“啟毓老賊竟然如此暴虐!”司馬太傅的眉頭擰成告終,他沉吟半響後說:“如此這般,千萬不成讓皇上與這位郡主相見,為了我們西陵的安危,我們必須――殺了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