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頭細汗的少女,仰開端來,虎魄色的眼瞳,玉石琉璃般斑斕而刻毒。
正巧大丫環碧珠走過來,聽了個正著,不快隧道:“讓你們做事,都站在這裡做甚麼!”
門口已經聚起兩個婆子,一左一右上前來,想要抓住太微。
她內心再清楚不過。
“我如何了?”太微提著筆,歪了歪頭,斜眼瞥了她一下,“你是不想要,還是不敢要?”
崔姨娘聞言,當即悄悄瞪了一眼站在祁老夫人身後的女兒。
來不及呼喚出聲,她先聞聲身邊傳來了一句“他孃的,好痛”……像是見了鬼,沈嬤嬤捂動手,跳開了。
“既然是賜給你的,你便收著吧。”
祁老夫人便轉過臉看向邊上站著的崔姨娘,道:“伱去瞧瞧,到底如何了。”
不等她站定,太微的手指已經用力按在她的眼皮上:“聾了麼?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眸子子,讓你變得又聾又瞎?”
背上的傷,遠比影象裡的更疼更難捱。
“全都賜給你了。”
太微鬆開手,把人一推,揚長而去。
“哎呀”一聲,她後退兩步,走到桌前。
何況這才幾步路?又不是老得走不動道,本身去看嘛!
就算是個在府裡不得人寵嬖的主子,那也是主子。
“還不快去?”太微站直身材,伸手摸了下後背。
“祖母,我要歸去了。”
一聲又一聲,伴跟著祁老夫人的話音,沈嬤嬤手中的藤條一下下落到柔嫩的少女肌膚上。
她嚇得半死,當場便想跪下去,可不等她跪下,五女人先把錢箱推到了她麵前。
她終究尖叫出聲。
剮心之痛,讓人頭皮發麻。
話已至此,她隻能把東西搬過來。
“女人,傳聞鳴鶴堂那邊讓人去請大夫了。”
“混賬東西!反了天了!你這是在做甚麼?”祁老夫人氣得顫栗,聲音也顫巍巍的,不知是慌亂還是惱火。
這個時候,她身邊底子無人可用,長喜還在四姐院子裡,劉媽媽則在莊子上,她立即能用的,隻要個不像樣的碧珠。
另一個婆子趕緊告饒道:“女人,小的們曉得錯了,求您放過她吧。”
還是冇有反響。
“瘋了,全都瘋了。”
冇何如,她隻能扯謊說鑰匙丟了,打不開錢箱。但五女人說甚麼都要看,就是冇有鑰匙也無妨。
……
上一回,她才方纔捱了冇兩下,此次但是真的將近被打死了。還說她瘋,這幾小我,纔是真的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