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二姐直到最後一刻才把東西交給二寶,看來是為了不叫霍臨春起疑。
二寶細心地回想那天夜裡和祁櫻彙合後產生的事,但不管他如何想,都想不出來祁櫻把這幅怪畫送給太微的企圖。
薛懷刃道:“可惜,我到本日纔看出畫上藏的字。”
“竟然是這幅圖。”薛懷刃看清紙上的畫,微微皺起眉頭。不夜莊燒起大火之前,就叫他們翻了個底朝天。
“的確是不夜莊裡的東西。”薛懷刃放下畫道,“我曾經在另一張紙上見過它一次。”
統統人,不管聰明還是笨拙,凡是識字,都不成能把那些東西當作筆墨。是以,當初的倉促一瞥,並冇能讓他發明異狀。
裡頭有幾麵牆,牆上又有多少奇特的畫,他們都很清楚,但阿誰時候,出了不測。
太微聞聲國師兩個字,眼神微變。
太微站在那,白著臉,輕聲道:“好了,我該去見母親了。”
太微揣測半晌,俄然問:“這東西,她是何時交給你的?”
小七歡歡樂喜地走出來,幾年不見,二寶的聲音她還是一下便聽出來了。可不等酬酢,她便瞥見了被薛懷刃抱在懷裡的太微。
“那小我,曾經住在不夜莊裡。”太微背上發毛,總感覺不對,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甚麼不對。
他指著紙上的畫道:“您看,這不恰好是兩個圈嘛,左邊是生,右邊就是死。”
單獨活下來,並冇有比傷重不治死去要好多少。
太微那孑然的路程,也終究迎來世上無雙的火伴。
太微奉告她的統統統統,都和這幅圖,這些字一樣奇特。那彷彿是她窮儘平生也冇法靠近的奧妙,但對太微而言,倒是一條必經之路。
“另一張紙?”
祁櫻冇法跟上,也不能留下她。
固然是胡說,但胡說得挺成心機。
太微向前邁開腳步。
小七趕緊讓開路,讓薛懷刃把人抱進臥房。
“哦?他如何說的?”太微坐正了身材。
國師被壓斷了腿。
二寶一邊揚聲喚小七,一邊推開門往裡頭走。
兩天後,太微又單獨分開了鬆山。
“不是能瞞著不說的事。”太微望著門外紅豔豔的天,眨了下眼睛。二姐的存亡,是母親的芥蒂。
“是國師的東西。”
二寶唬了一跳。
就算她們本身不感覺瘋,旁人看她們,也是瘋的。
小七呼吸一輕,彎下腰,去探太微的脈。
薛懷刃想了下道:“他以為,寫下這兩句話的人是個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