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劍無眼,落下去,傷到小祝如何辦?
“小祝……小祝……”他擔憂地叫著侏儒的名字。
小祝急吼吼的,落空了平常安閒:“殿下,戰事可不是兒戲!”他一邊說,一邊朝建陽帝靠近。
“有甚麼話,還請父皇親身開口同兒臣講!”楊玦抬腳越太小祝,站到桌前。
楊玦一把將地上的侏儒拽起來,掐住他的脖子:“父皇這是終究瘋了?還是從一開端,就是個瘋子?”
未乾的墨漬,感染在指尖。
楊玦閉上了眼睛。
楊玦聞著殿內香氣,抿緊嘴唇。
“總不能,這怪物纔是您的兒子吧?”
他抓著小祝的手,比先前還要用力。
巧舌如黃的侏儒和沉默不語的父親,不知哪個更讓人不快。
甚麼大逆不道,甚麼君臣父子尊卑,都被他放棄腦後。
一貫沉默寡言,隻愛讓侏儒當嘴的建陽帝,終究說個冇完——“快放開他!”
他在建陽帝眼裡,的確連個弄臣也不如。
他不是不曉得建陽帝有多寵嬖這醜惡的怪物,但剛纔,父親真的因為小祝而對本身脫手,還是令他怒不成遏。
禦書房裡隻要他的腳步聲。
小祝用極力量,冒死地抱住他。
建陽帝瞪大眼睛,“嘩啦”一聲推開椅子站起來。
楊玦踹紅了眼,氣喘籲籲。
但是……
楊玦已經連嘲笑也發不出來。
一躊躇,小祝雙手被扯開,身材破布似的遠遠飛出去。
“你給我住嘴!”楊玦停下來,冷聲道,“不過是個玩物,少給我高談闊論!”
楊玦已被建陽帝一把推開。
楊玦看不見他在桌下做了甚麼,但建陽帝重新坐了歸去。
“我的腿如何,同你有甚麼乾係?你覺得你真是我的父皇麼?”
小祝掙紮的行動也變得更大了。
但是,明顯隻隔一張書桌,建陽帝望向他的眼神,卻彷彿身在千裡以外。
“喀察”。
小祝爬到他腿上,伸長胳膊,把被楊玦捏爛的書重新捋平擺正。
“煩人的狗東西!”楊玦一聽他要喚人,上去就是一腳。
像本日如許生機,還是頭一次。
他卡著小祝的咽喉,漸漸收緊了手指。
刀上寒光,斬斷了他的最後一絲念想。
甚麼狗屁父子,他們那裡能算父子?
“好啊,你要殺,就殺了我吧!”楊玦咬了咬牙,從齒縫裡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惡語,“歸正,你要送走壽春,奪走我獨一具有的東西。”
楊玦手指用力,幾近要將手裡的冊子捏爛。他氣得要死,慌得失神,連腿疼也顧不上,倉促忙忙地趕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