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有客人在,那就更不該該叫他去,四叔在想甚麼?他遲疑著,如何也邁不開腿。
慕容四爺當他不存在,他也樂得如此。
“還是在這裡?”
凸起的疤痕,硬得像鐵。
楊玦嗤笑:“就你這鬼模樣,竟然也敢裝成他。”
他原就樣貌漂亮,笑起來更顯端方,一點不似傳聞中的卑劣。
“甚麼事?”慕容舒驚奇地直起家,看向來人。
她本來不識字,但慕容舒教得很用心,是以現在也認得一些了。見慕容舒揉眼睛,她便將書卷拿過來,道:“公子,我念給您聽如何?”
嚇了一跳,慕容舒連連後退,一把捂住本身的臉。
“二公子,四爺請您去花廳!”
楊玦摩挲著茶杯,輕聲道:“慕容舒。”
慕容四爺提著心:“隻如果慕容家幫得上忙的事,殿下儘管……”
楊玦落座,吃茶,一向帶著笑。
他揚聲喚人,叮嚀下去:“去請二公子過來。”
來人已經等得不耐煩,催促道:“二公子,四爺該等急了。”
楊玦一手扼住慕容舒的脖子,一手在他半臉傷疤上遊走:“這個嘛,就要問你的好侄子了。”
他戰戰兢兢靠近。
慕容四爺倉猝來打圓場:“既然殿下體貼你,你便不要推拒了。”
他和楊玦也冇有甚麼交集。
如果賞花,他不必親來慕容家。一個皇子,想看兩朵花,還怕冇人送疇昔?
慕容四爺陪著他,垂垂臉皮發僵,忍不住先張了嘴:“不知殿下此番前來,所為何事?”
不成能。
四叔到底為何要讓他過來?
“這忙還真就隻要慕容家幫得上。”楊玦還是笑,鳳眼眯起,望著慕容四爺,“我想見小我。”
慕容舒差點想要後退。
這九曲長廊,本日走來,卻如此得短。
可現在——
無措的慕容舒,跌坐在椅子上。他已經退無可退,隻能任由楊玦貼到麵前。
他跟上慕容四爺,朝門內走去。
裡頭的兩小我也都放動手中茶盞,齊齊看向他。慕容舒不由神采發白,他已經瞥見了客人。
慕容舒站在窗前,臉上的神采和那半邊皮製的麵具一樣生硬。
慕容舒每向前一步,心中疑慮便減輕一分。
慕容四爺衝上來:“殿下這是做甚麼!”
但楊玦像是聽不見,隻是筆挺地朝慕容舒靠近。
他還冇有想出個以是然,人已到了花廳外。
這個時候,慕容舒還在讀書。
大丫環宛桃在他邊上扇著風,陪他一起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