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做甚麼?”走了半天,他終究找到了想見的人,但麵前氣象並不是他想看的,“我問你,你在做甚麼?”
“因為我已不成能再做他的乖孩子。”
等不及劈麵的人答覆他,他定定又問了一遍。
那劍看起來實在過分潔淨,彷彿才從劍鞘裡取出來,連一顆灰塵也還冇有來得及沾上。
那上邊空無一物,如同幼時他的身邊。
他發言粗鄙得很,一點冇有皇子風采。
“殿下如果感覺本身被矇在鼓裏,心中不痛快,那便轉頭再去問國師吧。擺佈你本日會來,也是受了國師的邀約,而不是我的。”
“殿下,”薛懷刃劍上滴血不沾,麵上卻染著血腥,“您真的該歸去了。”
讓睡便睡,讓吃就吃。
很長一段時候裡,他們同吃同住,一道上學習字,真真的情如手足。稍長大些後,雖不再每天住在一道,但薛懷刃看起來冷冷澹澹的,對他總還是要比旁人更靠近兩分。
薛懷刃悄悄歎了口氣。
七歲,還是個傻頭傻腦的小孩子年紀。
那場景,如何看都很古怪。
這裡彷彿是個特地給他和薛懷刃留出來的酒桌。